,面色僵硬,眼神有些呆滞,全身都没有什么活泛气。
原来是傀儡?
不过,这等傀儡做的还不够精致么?
若不是盛红衣擅长从气息辨人,怕是早就被蒙骗过去了!
但,以盛红衣的眼力见儿,她觉得这傀儡几可以假乱真,在荒原大陆,她还未见过这么精湛的死物呢!
这“嵬兄”也不知是不懂装懂呢还是在吹牛呢。
既然是傀儡,盛红衣称奇之际倒也就放开了。
这帮子家伙口味重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是强抢民女被她看见了,她懒得管。
而且,盛红衣眼中闪过轻蔑。
是怎样,敢情这五人之中,这两个修为高的是打手?剩下的三个是过来坐收渔翁之利还是来踏青的?
这都玩上了!
盛红衣不理解,不过她也懒得理解这些个人,遂只余下一缕心神关注他们的动态,主要精力放在了季睦那边。
只不过,她眼神微眯,若说一开始她不确定这嵬兄,?老弟是不是她想的那两家!
可,自“嵬兄”提起傀家,她基本确定了!
当年的傀影和嵬崧还结伴而行呢,不过后来落得一人死一人回的下场。
两家成仇在这件事上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呢!
谁能想到,嵬家五十年前还什么都不是,在衡芜鬼城属于底层之中的底层,如今也敢叫板傀家了?
看来,五十年,衡芜鬼城已经风云变色了?
而“?老弟”?
寒泉山庄么?
此念刚起,那边傀元就自报家门了。
盛红衣听个正着。
所以,事实就是这么巧合?
她今儿个遇到的都是衡芜鬼城的老相识了?
其余人,盛红衣心中并未起什么波澜。
傀元不怀好意,死了也想拉垫背的。
可对于盛红衣来说,她可不做旁人手里的枪!
说的直白点儿,他们恨她盛红衣属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不恨才不正常。
可盛红衣对他们却谈不上恨,当然也不可能对这些人有好感。
她其实就是无感!
毕竟在这些事情之中,盛红衣都是大赢家。
人生之中,兴许会有许许多多的对手出现,既然都失败了,那怎么还会让赢家在意呢?
何况,不是她要说。
这傀家还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当年的傀影和嵬崧可不是这般的实力啊!
同她盛红衣那一战,盛红衣自觉很辛苦。
她最后,真真是靠着智技百出和勇敢,以及天时地利的条件相叠加,才算捡回一条小命,反杀于对方!
而季睦更是因为那两鬼沉睡了这么久。
可现在,都是什么货色?
傀元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也不该这么脆弱吧?
这才多久,就被季师兄一剑穿心了?!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傀元太菜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纷繁复杂的情绪一起涌起又一起退了下去。
如海浪,同时暴涨,最终又很快归于海中,毫无痕迹。
盛红衣扫了一眼季睦,他是占了上风的那一个,傀元已是没了反抗之力。
她放了心,将全副心思都用在防备伥术身上。
当年的伥广,一个筑基期的伥鬼,它施展骷髅百倍之后,实力堪称元婴。
那么,已是鬼将的伥术呢?
骷髅百倍的实力会如何?
是化神?还是炼虚?
盛红衣心中有了防备,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只要事情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有转机。
在此般情况之下,剑阵之中,有一个东西突兀的飘出,盛红衣心中倒不是恐惧,更多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坦然。
果然来了。
外界,旁观者秦广王再次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爷,是骷髅百倍!”
若不是原爷不让干涉,他恨不能亲自去。
伥鬼家族这本事,当真是个麻烦事儿。
对红姐可能是致命的呢!
为何,自家主子还能这么淡定?
这不合理吧?
魍原躺在虚无草之中掏了掏耳朵:
“怕什么?你红姐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等情况,一切,都是天意啊!”
魍原其实并不爱感叹,比起说什么,他更愿意表现在行动之上。
可是,这情况实在太巧合了!
除了冥冥之中的天意,又该作何解释?
若是按照正常的思路去解释,那也只有巧合二字能勉强解释的通。
否则,如何解释幽冥界大得没边儿了,可盛红衣却一而再再而三遇到衡芜鬼城的人?
除了这个,魍原其实还在考虑另一个问题。
幽冥界无人不知,他魍原同“他”有仇,且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衡芜鬼城由“他”一手开创,同“他”牵绊极深。
所以,他魍原自然跟衡芜鬼城也格格不入的厉害。
盛红衣作为他魍原的福星,与他气场相合,那么她不喜衡芜鬼城倒也完全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