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璎挠头, 怎么还不信她呢。 徐琅知道她有她的小秘密,快速转移话题:“大家,一次赏赐这么多银子,以后可能要赏更多, 但没有那么多赏银啊。” 徐璎摆手, 淡定地说:“没有以后了, 国库差不多都已搬空, 以后他们万事都要靠自己了。” 分个家, 以后自己去奋斗吧。 徐琅闻言误解, 感慨万千。 也是,只要众志成城, 各行各业兴旺, 国库自然就有钱, 能够拿来奖赏对民生社稷有功的人了。 农忙结束,处处洋溢着收获的笑容,今年收成不错, 而且女帝登基不久减免赋税, 百姓们能安稳过冬, 家家户户从未感到这样幸福,盘算着挤出一笔钱送孩子上学堂,冬闱考试最不费钱, 不妨试试, 就算考不上也认几个字, 多条路。 树木由绿衰败到黄, 颜色越来越深,地面铺就一层浅白色的霜,太阳清冷, 没什么威力了,一支队伍打破村庄的宁静,眯眼的黄狗见到生人立即站起来狂吠,鸡受到惊讶,四处乱跑。 里正慌忙穿衣,出来迎接,这正是前来分发赏银的队伍,荟萃阁方荣、户部韩禹、监察司于矜、中郎将和县官,韩禹负责念诏书和受赏名单,中郎将和侍卫们维持秩序、搬箱发银,方荣核对,于矜和县官监督。 韩禹命里正着急百姓前来听诏,各家各户也是匆匆系好衣带跑出来,等所有人都到齐了,韩禹打开诏书开始走流程。 和以往不同,他们先给征兵服役的百姓发赏银,随后才从县州往上奖赏。 糊里糊涂被叫到名字的百姓拿到银子恍恍惚惚,还有耳朵不好使的老妇人误以为这是儿孙战死,朝廷发放的抚恤金,悲声哭泣。 邻人紧忙凑到她耳边,为她解释这是大家感念他的孙儿在国难时去抵御西戎,给他们家的补贴。 老妇人惊异,当时是强征,竟然还有补贴,而且给她这么大一笔钱,激动万分,眼里含着泪花,弯曲身体,跪下来要向韩禹和里正道谢。 众人赶紧把老妇人扶起来,歉声道:“大家本念及旱灾,不愿开战,奈何当时西戎强攻,玉门关告急,不得已强征壮丁出征,如今战事已平,国库充盈,这是大家的一点补偿。” 老妇人抹着眼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不停地念道:“大家万岁……” 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地方依次上演,皇帝四处发赏银之事传到郑嵩和太子旧党耳朵里,墙头草又倒回徐璎那边,这下他们是彻底坐不住了。 时间紧,郑嵩连夜抱着孩子避开监视逃出幽州,和魏谦到去他们的大本营锦州,高举小皇孙起兵,扬言道:“此乃哀太子之子,徐氏正统,当立即退位还政于皇孙。” 不少旧臣和贵族纷纷响应,逼迫徐璎退位,不过他们的声音大多在长安附近,幽州十分安静,朝政照常运行,跑几个人没有对幽州造成什么影响。 唯一的变化可能是郑家女眷下狱了,郑夫人伤还没养好又进到监牢里,咒骂郑嵩,谋反也不将她们安排好。 魏谦到在锦州起兵,锦州一部分人大感不妙,私下道:“魏谦到要借着皇孙作威作福,不如趁现在赶快逃进深山去,不然魏谦到当权,苛捐杂税就要逼死我们了。” 有皇孙在,他们不敢保证女帝能赢,而且魏谦到盘踞在锦州,如果不能迅速除掉魏谦到,他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深思熟虑之下,锦州一些民众收拾好家当,打着起义的名号跑上庚山去了。 锦州附近越来越乱,你起义,我也起义,曾受到过当地官员欺压的百姓赶潮流,纷纷加入起义的队伍,锦州及周围的百姓基本跑光。 徐璎看完奏报,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放下的时候,外面轰隆一声巨响,房子震了震,落下灰尘,徐璎吓了一大跳,抓着案几坐稳了,拍拍头上的尘土,忙道:“发生了何事?” 这爆破声怎么那么熟悉…… 徐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久以后,预感应验了,徐琅带着佟婉欢欢喜喜地快步走进来,“大家大喜,佟婉研制出一个新武器,威力能到山崩地裂的地步!” 佟婉略略不好意思地说:“长公主过奖,我只不过是提出了想法,具体制作都是铁匠们集思广益,而且也没有多神奇,无非还是一硝二磺三木炭的方子。” 徐璎挤眉,试探佟婉:“宫廷玉液酒?” 佟婉迷惑不解地张了张眼睛,呆呆地问道:“大家这是何意?” 徐璎失望地缩回去干笑两声,“没事,一会儿送你一杯宫廷玉液酒,解解乏。” “谢大家,方才的声响正是新武器所发出的,惊扰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