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颇有现代打工人的风采, 一声令下,齐齐聚在堂,
谁都没有跑去睡觉的打算,让朝轻岫不由在心中感慨, 内功的存在是
的续航能力。
果然, 坚
杨见善点亮灯烛, 看向朝轻岫, 终于
的疑问
:“杨某有一事要请教朝帮主,
”
当初在绿波庄时, 朝
, 以及拿人的计划,其它事情一字未提。
杨见善当时并未追问——他虽然十分好奇原因, 却凭自己的本事猜其中端倪, 结果苦苦思索两天, 连凶都已经落网, 却依旧毫无头绪。
且说实话,要不是当日朝轻岫特意写下此人名字, 杨见善都差点将唐任名彻底忽略。
……这毫无存在感的货到底是谁啊?
杨见善觉得, 他纵然怀疑周丹实或者蒋微白, 也很难到唐任名有问题。
朝轻岫:“当时的口供早都交给杨捕头,杨捕头已经看过?”
杨见善点头:“已经看过。”
其实何止看过, 在查案的数天中,他有点空就会拿研究,根本就是倒背流,到最后, 杨见善甚至怀疑口供记录中隐藏他无法辨别的密文。
朝轻岫道:“其实仔细,项赵二人的口供, 与唐任名的口供,存在一点非常明显的矛盾之处。”
“……”
杨见善沉默。
有一种自我怀疑,叫“即使对方帮忙划要点,也完全无法理解”。
连朝轻岫口中“明显的矛盾”都没发现,他忍不住有些迷茫,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未必能够胜任六扇门花鸟使一职……
朝轻岫:“杨捕头仔细瞧瞧,项意儒当时说,她辰时后,就去观涛台垂钓。在下以为,这句话大概率并非伪。
“其实项君腿部受伤,伤处还经过大夫的检验,本就不具备行凶的条件,没有说谎的必要。且观涛阁处于开阔带,面就是河水,周围又常有渔船往,若说她其实并不在台,那万一面有渔船经过,船中的渔民又恰好记得台空无一人,项君谎话就要被戳破,由此可见,当时台必然有人。”
杨见善:“即使有人在,也未必就是项君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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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轻岫颔首:“杨捕头说的不错,我当时也曾考虑过这个可能,所以当时追问一句,在石台钓鱼的项君,是否带斗笠。”
要是她带斗笠,那么若有碰巧路过的渔船,还可能因为面目被遮掩的缘故,无法确认钓鱼者的身份,然项意儒虽带雨具,期间却没有使,口供的可信度立马直线升。
杨见善:“在下明白。”
他明白项意儒口供准确,却没明白这对破案有什么帮助。
毕竟因为腿伤的缘故,项意儒很快就被杨见善从怀疑的名单面排除。
朝轻岫:“既然项君一直在台钓鱼,肯定是背对观涛阁的,难以察觉身后发生什么,即使后面的情况便有些不对,也不能过去查看。此,她腿脚不便,所以在离开时,应当是赵君收拾好纸笔后,才过去找她,然后才扶人从观涛台离开。观涛台两侧与面的游廊连通,她离开的时候,自然会选择一条更适合腿伤人士行动的路线。”
杨见善刚问一句这又何,脑海中就灵光一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根据口供,项意儒离开时并未经过观涛阁。
她先是去水边钓鱼,那时孙乘齐还没,走的时候肯定是直接离开,毕竟项意儒右腿受伤颇重,可以直接从观涛台的两侧前往头的走廊,犯不特去一趟阁里,毕竟那边摆设多,多半不适合拄拐走动。
朝轻岫瞧一眼杨见善的面色,笑道:“看杨捕头也到,我当时就有些好奇,项君专心钓鱼,不会特留意身后情况,且就算她回头,视线也会被架屏风等摆设所遮挡,所以她是何知道孙乘齐也在的?
“合理的推测是,面那些情况,全部自于赵君的口述。”
杨见善沉吟片刻,道:“难道是赵元与唐任名合谋?”
他越越觉得有道理,于是源源不绝说下去:“那两人私下交情不错,于是商量好要互遮掩,这样一,彼此就都有证明,之后赵元又将编好的谎言告诉项君,保证双方言语一致。”
朝轻岫默然片刻,声音更加温和:“赵君为人甚是罕言寡语,她极说话,突然对项君谈起孙乘齐孙君迟她一步观涛阁,项君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且观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