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手中。” 董仲舒笑道:“不是匈奴人不争气,换成其他将领,和霍侯对上也很难争气。” 大战之后,众人放松下来,都露出笑意。 秦青玉靠到近前,细细打量霍去病,确定他没受伤,松了口气,回去好跟徒儿交代一声。 霍去病招手让一旁的今安过来。 “我从西北离开,走之前虽有安排,料定无事,但总归要赶回去看看才放心。” 卫青点点头:“你去吧,我来守北关。 你接下来要切断西匈奴和西域的联系?” 霍去病嗯了一声:“我大汉在西北汇聚的兵马,已达七万余众,西匈奴各部相合也不过十余万兵马。我会将其彻底击溃,舅父等我的好消息。” 话罢翻身上马。 道尊道:“我在长安闲来无事,随伱同去西北之地看看。” 铜俑禁卫也道:“陛下让我来北关后,便去西北供霍侯差遣,我亦同去。” 三人遂启程折返西北战场。 次日上午,霍去病才一路催动行军策,回到西北的指挥大营。 “情况如何?” 霍去病风尘仆仆的在中军大帐入座,询问走后的情况。 “不出所料。”回应的是张次公。 四万禁军从汉境西北边关出来,由张次公,公孙敖统率。 霍去病前日离营后,路上绕去和张次公碰面,做了些布置。 禁军遂留下公孙敖带队,张次公领一万轻骑,加速行军,来军营和这边的兵马汇合。 张次公赶来时,苣都的天魂部精锐,已经奔袭过来,联合折兰部等兵马,与霍去病留守营地的两万多部众,加上张次公赶来支援的兵马,发生过一次短暂交锋。 “天魂部的兵马,确有些本事,能影响削弱我们的战斗意志。” 张次公说:“但他们和我军交战,阵列展开不久就忽然退兵,走的匆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话罢瞅瞅霍去病:“除了我这一路,你还有其他安排?” 霍去病笑道:“算不上什么安排。 他们突然退兵,应是有两个原因。一来因为天魂部的部众修有秘术,和苣都有神魂层面的联系。 他们应是感应到苣都出了岔子,才选择退走。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走时有过吩咐,对方若纠集兵马来袭营,我们也可反过来去袭击他们。 用的是围魏救赵之策,单纯防守太被动,反击扼敌才是最好的防守。他们的粮备前几日被我烧了不少,西匈奴聚集这么多兵马,想继续打下去,就要从其他地方运粮,才能支持。” 张次公明白过来,乐道: “所以你除了安排我来支援,还让人带兵出营,去阻截袭击他们可能运粮的队伍?” 霍去病道:“对,匈奴兵马怕是战到一半,收到消息有被偷家烧粮的风险,加上苣都失踪,才被迫撤走。 不过这次他们必然严防粮道被袭,估计派过去袭粮的兵马收获不大,恐吓居多。” ———— 匈奴,下午。 伊稚斜,大萨满恩敕,几个匈奴将领,正伏案查看地图。 汉匈开战,伊稚斜也秘密离开王庭,来到靠近西匈奴的草原后方。 他端坐在大帐内,和麾下将领,西匈奴的几位部首,商谈破汉军之法。 他们面前摆放的地图上,画满了红线。 霍去病出兵进入西北的行军路线,从祁连山下北上,过焉支山和乌鞘岭,闯入西匈奴,而后一路西进,烧粮,连破多个西匈奴部落小国。 最后调转枪口,占了浑邪王的营地。 整个过程被匈奴人复盘,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那汉将霍去病,用兵着实厉害。 他为何能从祁连山下引一路兵马上来,我思虑多日,才想到一个答案。” 说话的是西匈奴的酋涂部之主。 酋涂王已有六十岁,是匈奴的右贤王,一人之下。 其须发皆白,面庞方正,头发在脑后结成很粗的发辫,肤色棕红,原本威凌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和伊稚斜等人一起盯着地图: “唯一的可能性,是那冠军侯早就对现在的战局有准确判断。提前在祁连山开凿路径藏兵,才能瞒过我们沿线的布防,突然出现在祁连山下,北上遏住我们的喉咙。” 其余几个匈奴将领面面相视,皆是暗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