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手中两张一两面额的银票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潇洒的动作,竟好似甩出了千两银票的感觉。 两个押差瞬间目瞪口呆,又低头默默看了一眼宁潇手中那一张张崭新的千两银票,这一刻,他们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宁潇把两张银票向他们递了递,发现他们竟然不好意思收,不由热情的直接一人一张把银票塞到了他们的腰带里,一边塞一边说道: “两位押差大哥,我们宁家确实是败落了,银子都被朝廷查抄了,实在拿不出太多,但多少是个心意……我爹和三弟一路上还请两位押差大哥多多照顾才是啊!多多照顾,别客气……” 看着宁潇自然至极的手法。 宁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刚才自己还逼着他发誓千万不能救他来着,这分明是他想多了啊,这小子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啊! 这是贿赂人家求照顾的么?你分明是怕他俩在路上弄不死你爹我! 两个押差脸上的肌肉更是不住的抽搐,握刀的手都快压不住了。 太特么欺负老实人了! 说的这么感人,你特么不把那九张一千两银票一起拿出来在我们面前晃荡这么久,我们都信了! 宁泽使劲憋笑,脸都憋肿了,瞧这乐的模样,若不是披枷带锁,这哪里是流放,这分明是去淘金。 “呵呵……宁公子放心,放心哈……令尊和令弟,交给我们,准没事!一定给您安全送到!”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到手的银子自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一两银子也够他们潇洒一个月了。 所以,虽然很气人,但二押差对视一眼,还是把银票揣进怀里,呵呵笑道。 只是这笑声,让身后的宁烈和宁泽忍不住脊背发冷。 “走了!走了,太阳升起来了,该上路了,这一趟要走一个月呢,不能再耽搁了!” 两个押差催促道。 “二哥,我们走了!” 宁烈和宁泽最后回头望了宁潇一眼,迎着日光,渐渐远了。 宁潇站在城门处,一动不动,目光随着二人缓缓向远方移动,直到彻底消失…… “公子,你不对劲,你啥时候变这么抠了?” 红鸾哭着把银票又重新收起来,伤心的问道。 宁潇平静道:“宁家败了,再也不是当初的豪商之家,这是我们最后的积蓄,自然要省着点花。” “可是…老爷和三公子怎么办?” 宁潇沉思片刻后道:“岭南已经是大乾帝国的边疆,虽然生活苦寒,但却并非一处死地!而且天高皇帝远,即便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稍做手段,便很难传到上京。” 红鸾顿时会意:“公子你的意思是…” 话音未了,忽的一队披坚执锐的巡城士兵走来,拦到宁潇二人面前: “你们是何人如此大胆,不知道国丧期间,不准随意外出么?给我拿下!” 宁潇神色不变,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块金牌。 士兵见状,顿时大惊,连忙单膝下跪道:“大人恕罪,小人职责所在,一时冲撞,还请大人…” 宁潇没有理会,直接把金牌递给红鸾:“你去一趟岭南,找到岭南刺史,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就把金牌给他,如果不愿意…那就让他愿意。” 红鸾接过金牌,会意道:“公子,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样…只能保老爷三公子一时,但却……” “放心!很快了!” “很快我就会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回来。” ………… “泽儿!你知道爹这一生最愧疚的人是谁?” 荒芜的山野中,宁烈和宁泽跟在两个押差身后,步履 沉重,踩在沙石之上,轻一脚重一脚的向前走着。 “二哥?”宁泽看了老爹一眼,下意识答应一声。 宁烈摇了摇头,看着此时一脸狼狈,和自己一同披枷带锁,疲劳奔袭数日的小儿子,忍不住鼻头发酸,老泪纵横。 “爹……你……” 宁泽不明所以。 “傻孩儿!是你啊是你!” 宁烈长叹一声。 宁泽瞬间激流冲颅,重重一震,难以置信,怔怔出神看着宁烈。 宁烈呜咽道:“你大哥志向远大,立志从军,战功赫赫,他想要报答太子知遇之恩,助太子登临皇位,但却兵甲不足,缺少钱粮,老爹便抛下一切,以宁家百年财富,千口之人为注,助你大哥登临绝巅。即便今日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