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傅青鱼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知你有能力,但官场如战场,并且还全是暗箭。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算无遗策之人也有算漏的时候。你是人不是神,也并非铜墙铁壁,我担心……” 谢珩握住傅青鱼的手,打断她的话,“我虽不是铜墙铁壁,但我有傅小将军。任他刀枪剑戟,傅小将军定能护的住我。” 傅青鱼被这个马屁拍的身心舒爽,瞥了谢珩一眼,笑了。 看着傅青鱼露出笑容,谢珩这才用手指点点她的手背,“吃饭,一会儿都该到了。” 傅青鱼这才端起碗吃饭,“你不吃点?” “回城的路上用过一些点心,现下不饿。”食盒中的碗筷倒是备了两副,谢珩只拿了筷子给傅青鱼夹菜,自己并未吃。 傅青鱼挑眉,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某件事。 “大人,你莫不是紧张了?”傅青鱼捧着碗,左右上下的打量谢珩,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了,十分的幸灾乐祸。 谢珩放下筷子,十分无奈的看她,“你与其这么笑话我,倒不如多与我说说该注意什么,以免到时岳母看我不满意棒打鸳鸯。” “你若是上门便叫岳母,我阿娘能直接拿棍子将你打出门。” “我私下与你这般说,见了岳母自是要改口的。”谢珩踹了一下傅青鱼的脚踝,“别只顾着笑,快同我说说岳母的喜恶。” “我阿娘人很好的。”傅青鱼放下碗开始跟谢珩说起秦谨鹞。 秦家并非武将之家,但秦谨鹞偏偏喜欢苗刀,当初秦谨鹞还是女郎之时,在中都一众喜欢武艺的女郎之中也算打遍天下无敌手。 直到遇见霍茵茵。 两人年龄相差甚多,却不打不相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后来秦谨鹞嫁去了蒙北,霍茵茵带着亲妹妹离家投军,两人有好几年未曾取得联系,直到霍茵茵在东域已经闯出了名堂,秦谨鹞才知道霍茵茵竟女扮男装投军。 当年乾元帝知道霍茵茵女扮男装参军并非不治罪,而是感念霍家忠君,加之蒙北王上书力保,这才免了霍茵茵的欺君之罪。 秦谨鹞当时便带着几岁大的傅青鱼马不停蹄的赶去东域探望霍茵茵,傅青鱼这才因此拜了霍茵茵为师。 “大人,傅姐姐,到了。”晨夕停下马车提醒。 傅青鱼收住话头,“大人,阿娘心疼我小时吃苦,一向都顺着我,凡是我喜欢的,阿娘都不会反对,你不必过于紧张,自然些便好。” “那你可有替我说些好话?” 谢珩撩起马车帘子,傅青鱼躬身出了马车,回头对他一笑,“说什么好话呢?” “大人,自信些。只要你这张脸未毁容,便是往那儿一站便叫女子讨厌不起来的。” 谢珩跟着躬身出了马车,无奈的瞥傅青鱼一眼,“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只好颜色,那纷争都可少许多了。” 晨夕摆了脚凳,傅青鱼先踩着脚凳下马车,回身朝谢珩伸手。 谢珩一笑,握住傅青鱼伸来的手缓步下车。 秦谨鹞在二楼的窗口看着,掩嘴呀了一声。 “阿鱼没有吹牛,她喜欢的人当真生的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