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和白粥一连跑了老远,再度甩掉追逐着的审判员的时候,闯入了空荡的楼层里,利用妹妹的发丝破开了一扇门锁后,躲进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不大,摆设也很朴素,干净整洁,桌上摆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玩偶,女性用品也很多,应该是个独居的女性。 白粥进屋第一时间就是抽烟,他找了个杯子装了点水,软在沙发上就开始抽烟。 “这里的人都被洗脑了。”陆幽沉着脸说,他的脑子里还有着那个自杀男人的画面。 白粥咬着烟,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缓缓的吐出烟雾:“当然是被洗脑了,不被洗脑的根本不可能留在这种鬼地方。就这里,换一个正常人都过不下去,简直是疯了。” 陆幽反问:“有没有可能,想走的正常人都已经被杀了?” “额……” 白粥抽烟的动作一顿,很显然他没想到这个可能性,仔细一向,还真特么的有可能。 这种事情明显是审判法庭的人做得出来的,他们本身就是一群极端分子。就好像是把枪交给了一群恐怖分子,难不成还能指望这群恐怖分子维护治安,遵纪守法不成? 陆幽认真的思索着问题: “但是我好奇的是,他们明显对于居民并没有保持一个很公平的态度,在这里依旧会有人克扣工资,但他们居然不处理。这很奇怪,他们不是打着公平公正的论调吗?这是不是和他们极端的狂热形成了一个反差?” 白粥也跟着点头,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说: “没错,我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从我们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开始,我们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公平,公正,是一种非常极致的平等。但是在这里,为什么又不同了?不发工资,哦,他们的工资就是食物,不发食物的老板居然可以不被审判,而打人的员工却会因此受罚而处死。” 陆幽补充道: “而且,刚才男人也说了,如果拒绝受罚,那么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这就证明他们这里的法律是非常严格的,可是,拖欠工资的老板又和这里的法律相冲突,他们是怎么做到共存的。” 这个问题是很严肃的问题,代表着一座城市的底层逻辑。就好像一列永不出轨的铁车突然告诉你,它可以出轨这么的离谱。 很奇怪啊。 陆幽在心中飞速的思索着,白粥眉头微皱,接连两口抽完了嘴里的香烟,又连忙点燃第二根,这个问题也让他头疼。 此时,站在一旁看风景的骑士转过身,声音从沉闷的盔甲后传来: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审判法庭并不在乎这座城市的居民。甚至是说,它的严苛的法律也只不过是一种约束手段?” “约束手段?”陆幽喃喃自语,脑子里飞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白粥瞥了陆幽一眼,问道: “什么?什么约束手段?” 陆幽的眼睛突然一辆,好像面前的黑暗突然一扫耳光,他兴奋的笑着,说道: “我的朋友提醒了我一件事情,就是这里的法律,到底是针对的谁,它的作用又是什么,搞清楚这个问题就能够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严重的bu。” “额……你说说看?” 陆幽仔细的回忆着进入审判之城后的所有经历,看到了那个因为种植了土豆而被判偷窃处以死刑的男人,看到了那个因为打伤了老板而被审判然后自杀的男人。 一切的法律,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一个理由。 施压。 陆幽精神一震,他兴奋的开口: “是施压,一种极端的压迫刑罚。” 白粥眉头微皱,努力的想要跟上陆幽的思维,他尝试性的分析道: “施压,刑罚,也就是说,这种法律其实只是针对老百姓的,而不是针对上层人的?” 陆幽这会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他把这些念头全都组合在了一起,得到了一个惊人却又极具说服性的答案。 “没错,额……集中营,不,换一个更简单的说话。就比如,这里是一个农场,只不过,农场里的动物变成了人。那么,当我们把人转换成动物之后,一切都说得通过了。” 白粥一听,也来了精神,连忙凑烟盒里抽出香烟,递给陆幽:“大哥,抽烟。” 陆幽接过香烟点燃,脑子里所有凌乱的思维逐渐拧成一根麻绳: “饲养动物需要什么?” 白粥立马接茬:“需要场地,不,需要笼子,嘶……我明白了。” 看着白粥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思想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