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衣衫层叠落地,林之绪把姜黎光溜溜地抱紧浴桶,自己也做了进去。
水蒸气温吞,落到两人的目光里氤氲一片,姜黎手臂搭在木桶边缘,林之绪在后面搓着她的背,“那个潘超干瘪的像个老猴子,叫他去江南真能行?”
白壁一片的脊背,触感腻滑,林之绪心思完全不在正事上,随口应承,“咱们在金陵的时候,不是知道他把五品知府当成什么样?”
回忆起包浆的雕花床,还有随处可见瘸腿的凳子。
姜黎轻笑出声,水痕顺着鬓角蜿蜒滑落,垂到因水汽蒸腾而殷红的唇瓣,停留在一截锁骨片刻,最后隐匿在沟壑之下。
“那就让他就那么单枪匹马一个人?”
姜黎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也不用跟宋刚他们通通气?你不是说过宋刚为人跟潘超差不多?”
“相同的人早晚都会走到一起。”
林之绪在水中捞起她的长发,想起空间里看过姜黎持枪短发的照片,比了比,还是觉得现在他熟悉的样子好看。
水桶波纹随动嘴紧密,他贴近姜黎耳后道:“人最大的动力,除了兴趣志向,再就是耻辱,潘超被刘志仁他们关着在牢里待了半年,倘若他死了还好……”
“像他这种比宋刚顽固古板一万倍的人,一旦翻身必定没有江南那帮打压他的人没有好日子过……”
身体泡在热水中,宛如置身温热溪流,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姜黎神色懒懒,听着林之绪说话,昏昏欲睡起来。
身后林之绪却突然靠近,昂扬炽烈,粗重呼吸打在耳廓,“去床上睡,还是在空间里?”
一般床上睡,大多数时间姜黎都能安稳一夜到亮。
可到了空间里的无人地儿,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回床上……”姜黎半阖着眼,抬起胳膊懒洋洋笑道:“你抱我去……”
林之绪抿唇一笑,就快要爱死她这幅慵懒模样。
水声哗啦骤起。
姜黎被压在枕头上,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腰际之间是林之绪秘秘暗藏的试探,姜黎叫他摸的发痒,哼笑着翻了个身滚进床里。
林之绪趁势而上,眸色暗沉,“怎么躲开了?”
姜黎咬唇轻笑,扯过被子遮住上身要紧处,“不躲,你就要干坏事了?”
林之绪裹着被子,把她囫囵个抱紧,“我要干什么?什么坏事?”
姜黎受困的鱼似的,动了动,不怕死地在林之绪耳边吹了口气,神情狡黠地道:“我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之绪说:“什么都不知道?你都上了我的床了,这可不行?”
姜黎道:“林大人,你好不讲道理,被你指使了辛苦了一晚上,怎地连睡前都要给你打工?”
“既是给本大人打工了,那就好事做到底……”
林之绪覆身上去落下一吻,随即掀开被子不由分说钻了进去。
被子立刻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嬉闹轻笑声就变了调调。
翻来覆去被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姜黎意料之中地没能正常起床。
等她到饭厅的时候,家里人基本都吃完了,就剩下孕吐不敢吃太快的林巧儿,白亭云,还有昨晚上不知啥时候回来的金柏舟。
林之绪起身给她成了一碗粥。
自从林周氏到了家里,林家厨房便由她负责,这女人离开江南,没了织布的事,倒是忙的够呛,每日伺候完一大家的饭食,就马不停蹄地往江叙平大宅子跑。
乡村最底层出身的女人,可算是体会到了阶级打压带来的快乐。
江家族老送来的那些丫鬟婆子们,没几天就被她折腾的够呛,连着小半个月下来,听说都收拾行李卷跑了几个。
“金大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姜黎坐定,刚喝了一碗粥,腰后林之绪的手轻车熟贴了上来,体贴给她揉着。
若是以前,林巧儿不懂,小叔为啥总早上给婶婶柔腰,但现在她自己也成了亲,与夫妻情事上自然明白很多。
小丫头眼神往小叔手上瞄了几眼,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连耳朵都红了。
姜黎眼神一缩,身体向后,瞅林巧儿这样子有点嫌弃。
金柏舟大马金刀跨坐在椅子上,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半碗粥端到他跟前,起身叹气自己盛饭,“长公主府说是最近进了贼人,借调神枢营过去帮忙看守巡逻。”
“放着城防营、顺天府不去借人?”
“跑去你们神枢营去借?”姜黎语气嗤笑,目光促狭,“金大哥,别是整个神枢营就你们三营的人去了吧?”
“还真就是只让我们三营的人过去了。”
金柏舟坐下呼噜呼噜大口喝粥,又夹了几大块酱猪肘,举止十分粗犷,“不过,长公主府的贼人,不是突然出现的,是我叫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