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二老喂进了新房。 新房内的炕上,一张炕桌的两边各放了一套被褥,牡丹坐上炕桌边一边玩手指,一边想心事。 看二老喂进了屋,牡丹一指炕头的被褥说道:”你睡炕头!“ ”那你呢?“二老喂问道。 ”我睡炕梢!“ ”我也要睡炕梢!“ ”不行,我边上有人睡不着!“ ”可我爹不让我自己睡,他说我有老婆了,不能自己睡觉了!“ ”你是听你爹的,还是听我的?“ 灯下的牡丹风姿绰约,嗔怒的样子让二老喂舍不得把眼睛离开,痴痴地看着牡丹。 ”我问你呢,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爹的?“牡丹一皱眉。 ”哦,听你的!“ 二老喂乖乖脱鞋上炕,就要脱衣躺进被窝。 牡丹一捂鼻子,对二老喂说道:”赶紧去把脚洗了,这味熏得人喘不过气!“ 二老喂乖乖下了地,洗完脚上炕躺进被窝,他透过炕桌的缝隙,偷偷地看着牡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灯熄灭了,二老喂累了一天,很快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的二老喂被奇怪的声音弄醒。 二老喂仔细一听,这奇怪的声音好像来自牡丹,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只觉得心旌神摇,心中躁动,强烈的反应让他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跑到炕桌的另一边。 声音继续,二老喂备受煎熬。 ”牡丹,你咋了?“二老喂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声音继续。 ”你是不是生病了?到底怎么了?“二老喂坐起身来。 ”肚子疼!“牡丹没好气地说道。 奇怪的声音停下了,二老喂浑身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二老喂生性憨厚,哪里知道就在刚才牡丹为窗外听声的人已经演完了一出戏! 兰远学猫着腰,偷偷摸摸从新房窗户下离开,满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二老喂早早起来,站在牡丹身边,仔细地端详熟睡中的牡丹。 ”真好看!“二老喂喃喃自语。 为了防止二老喂过界,牡丹充满戒备,所以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你干什么呢?吓我一跳!“牡丹被二老喂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我去给大哥家砍柴去!“ ”哪个大哥?虎老七吗?“ 二老喂点了点头。 ”你为啥一大早就去给他砍柴去?你欠他的啊?“ 二老喂就把虎老七被扣皇后屯的事囫囵半片地和牡丹说了一遍。 牡丹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打了个哈欠儿说道:”你快去吧,我再睡一会儿!“,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二老喂。 小兰家院门外,三辆马车各自装了满满的一车柴禾,停在路上。 ”成子哥,把饼和炒咸菜带上,用小被盖上点,省得到时候太凉了没办法吃!“小兰端了一盆饼递给小成子。 ”快回去吧!“小成子拿过饼盆,挥手让小兰回去。 ”路上滑,你们三个赶马车慢点!“小兰叮嘱小成子。 小成子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马鞭子空中一甩,鞭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驾!“ 随着小成子一声呼喝,驾辕马一声嘶吼,车轮滚滚向前,在雪地上留了一道深深的车辙。 皇后屯的下午,虎老七正在山上卖力地砍柴。 ”别砍了,别砍了!“一个小青年呼哧带喘地喊道。 ”怎么了?为啥不砍了?“虎老七纳闷地问道。 ”你们屯子来了三挂马车送柴禾来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小青年说道。 ”我们屯子来车送柴禾来了?他们怎么知道?“虎老七满脸疑惑。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青年不耐烦地说道。 虎老七把砍好的柴禾码好,扛起来急急忙忙往回赶。 等虎老七赶回张洪军家里,小成子几个人已经把柴禾卸完了,正在等他回来。 ”你们怎么来了?“虎老七看到小成子好像看到了亲人,鼻子有些发酸。 ”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这几天大伙都给你家帮忙呢!“小成子说道。 虎老七紧紧握住小成子的手,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