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求生欲,让叶明珠的眼泪“刷”的就落下来。
她苦苦的哀求着。
“时先生,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程子黔背叛我,不给我钱花,我生下他的孩子,非但没有得到什么,反而变得一无所有。”
“求求你,看在我这么悲惨的份儿上,就当是做慈善了,只要你给我钱,我保证将那件事捂的死死的。”
“我保证!”
“你的保证对我没有任何可信度。”
时屿白懒懒的转动了下匕首,那尖端竟然朝着叶明珠的脖颈深入了一寸。
鲜红色的血液瞬间夺路而出。
疼痛让叶明珠恐惧,却又从巨大的恐惧中攀升出一股破罐破摔的无畏来。
“如果你杀了我,你也逃脱不了罪责。”
“池欢别看表面上大咧咧,实际有自己的原则,她会允许自己的丈夫是个杀人犯吗?”
“你就算不为池欢着想,也得为你们的一双儿女着想!”
“你难道想让他们从小被人唾弃咒骂说是杀人犯的孩子吗?”
叶明珠的这句话让时屿白眯了眯眼。
他没有收回匕首,但是刀尖儿却明显的收了力道。
“你想要多少钱?”
“十、十万块!”
“只要十万块,我保证买断这个消息。”
“给你十万块,往后余生彻底滚出我和池欢的视线,不然的话,你清楚我的性格,我疯起来,你们一家子谁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这句话时屿白的语速缓慢。
但是听到叶明珠耳朵的时候,却剧烈的喘息了一声。
她眼底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得到后的狂喜…
只是不等她平复心绪。
就见到时屿白收回了匕首,他在月光下静静地翻转手中的匕首,似在欣赏着什么绝世名刀。
“十万块明天打给你,给你们一个月,离开靠山村,别再让我见到你们。”
叶明珠连连点头。
她跪在地上一时间百感交集,趴在地上就对着时屿白磕起头来。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时屿白的踪迹。
直到这时,叶明珠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
池欢睡到鱼肚白的时候,是被时屿白热情的吻给吻醒的。
他的吻密不透风,在掠夺着她的呼吸。
她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总算是掀开来。
时屿白侧躺着,一只胳膊伸展到她的脖颈下,紧揽着她的肩膀。
黎明蓝白的光线勾勒着他,视线定格在他峻挺脸庞上的时候,他的唇正从她的红唇上移开,落在她的耳廓。
舌尖灵活在上面烙下一连串潮湿的痕迹。
像是长了脚的精灵,一寸寸的占据她的神经末梢。
麻痒让她的呼吸微微发乱,混乱又急促的喘息起来,“时屿白?”
“嗯?”
“醒了?”
“正好,继续深入……”
他低醇的嗓音带着颗粒感,沙沙的,如竹叶被风拂动,好听又蛊惑。
池欢软绵绵的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仰着修长的雪白颈项,如一只白天鹅,对着她的爱人展露出更多的风情。
时屿白潮湿的吻一寸寸的蜿蜒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领口,一粒粒扣子被解开,她如同待拆的礼物,逐渐展露出神秘和韵味。
他挺拔的鼻背伴随着吻,在肌肤上滑下一寸寸的撩拨。
池欢血液烧的滚烫,绯红的小脸儿侧着,深深的陷入柔软的枕头。
红唇微张,好听的低吟一声声的在时屿白的耳朵边响起。
她娇羞泛着粉红的肌肤,她小奶猫一样的哼声,如狂涛骇浪在振击时屿白的自制力。
这一次。
他很疯。
池欢甚至有点害怕,不断在他的男性力量下沉浮,娇怯又不安的低喊着他的名字,小脸儿潮红的能挤出水来。
终于。
云停雨歇。
时屿白伏在她柔软的肩膀,剧烈的喘息,他的额头密布了一层汗珠,就连额前的碎发都被染湿了。
池欢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弹。
想到刚才的疯狂,挺着腰肢微微起来,一张嘴就咬住他坚硬的肩膀。
直到咬的牙齿都泛酸,她才委屈巴巴的松开。
时屿白察觉到小女人的情绪变化,自然是温言软语的哄着。
“怎么了?”
“你还敢问!”
“时屿白,你竟敢对我这样粗暴!”
她开口就是谴责,眼角噙着薄薄的一层水汽,看着泫然欲泣,仿佛下一秒就能哭给他看似的。
时屿白一颗心被揉的发皱泛疼,伸手就搂住了小丫头。
“抱歉,可能是一时太激动。”
他双目有些泛空。
眼前不受控制浮现出来的,是他来奔丧的时候看到的一幕。
他人生仅有的快乐是在靠山村,是在外婆身边那短短的一段时间。
至亲的外婆离世,他的人生前所未有的灰暗。
看着灵堂上外婆黑白色的照片,他的抑郁症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