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蝶拿湿巾擦过的手里倒上了一块半方球形的蓝色口香糖,被她拿指尖拈起来,送到游烈张开的薄唇间。
那人顺从的,一点反抗都没有。
夏鸢蝶忍不住弯下眼角:“你也不怕我给你喂毒药——”
话尾说完。
游烈忽然合唇,吮住了她将要离开的指尖。
夏鸢蝶蓦地一滞,慌忙要抽手,声音压得怕被人发现的细轻:“游、烈。”
“嗯。”
那人仍是低阖着眼,喉结微微抽动,嗓子里就滚出了声倦懒的应声。
所谓十指连心——
很缓慢,又无比清晰地,夏鸢蝶感觉到自己被他含着的指尖位置,被带着微灼温度的舌尖轻舔了过去。
然后游烈松口,也睁开黑漆漆的倦怠也染笑的眼:“甜的。”
“……!”
夏鸢蝶到此时才后知后觉。
想起那一瞬间指尖位置的触感,她仿佛从头到尾被电了一遍。
小狐狸登时跨过粉色,直接变成了一只红狐狸。
夏鸢蝶抽回手,之后整整一道,不管游大少爷怎么装乖卖惨,她硬是蜷着没肯让他再牵一下手。
——看一眼、一眼都知道。
他明明是食髓知味,还想再作祟!!
-
风尘仆仆后,夏鸢蝶和游烈终于回到了老家的住处。
踏入水泥砌起的院子,游烈有些意外:“这里比我想象的,新很多。”
“嗯,几年前,我回来找村里的工匠全部翻修过一遍。”夏鸢蝶眼神微晃,像是有些失神,“那时候奶奶还在世,我怕院里虫蚁太多,也省得她总劳心劳力,想在土里种点什么,明明身体都那么差了……”
尾声低下去。
游烈察觉什么,收回视线:“狐狸?”
夏鸢蝶回过神,仰回脸,勾起个笑:“没事,每次回来难免有点想她。你要不要先在院子里待一会儿?”
“怎么,”游烈故意松弛她情绪,轻一挑眉,“房间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夏鸢蝶莞尔:“上次回来还是四月份的清明,算起来大半年没回来了,里面一定全是灰尘,我怕你的仙鹤羽毛都从白色变成灰色了。”
“那应该你坐着,我打扫。”
等夏鸢蝶开锁的时候,游烈已经脱下了身上的长外套,搭在了旁边墙根的行李箱上,顺手去挽卫衣袖子。
夏鸢蝶推开门,一回眸,就见那人冷白漂亮的手臂线条已经露出来了。
她一吓,无奈:“你别闹。”
“没闹,”游烈握住她手腕,倾身过来,克制地只亲了下她唇角,“入赘的规矩么,我懂。”
“……?”
游烈说完,就自觉朝房间角落里的打扫工具去了。
好在几年前的那次翻整,让整个房子内基本与接轨了现代化,不至于让打扫过程变得举步维艰。
一番清扫收拾折腾,结束时,外面天都黑透了。
等大扫除结束,游烈冲澡的时间,夏鸢蝶准备好了晚餐。
那人一出来,就给了她个带着凉气的拥抱。
狐狸被凉得一栗,好气又好笑地仰头:“你是冲的凉水澡吗?”
“洗到一半没热水了,”游烈抱抵着她,俯身哑声在她耳旁笑,“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才行。”
“?是不是热水器坏了。”
夏鸢蝶放下餐盘就要去看,可惜一步没出去,就被游烈拽了回来,还很顺势就抱到了旁边的方形餐桌上。
老旧的餐桌“吱哟”一声轻响。
“!”狐狸原本还没什么反应,忽然就因为这个声音红了脸。
而不出她对某人变态程度的所料,游烈有些惊讶地低眸,似乎是观察了下这个方桌的构造,忽然就很有兴味的抬起眸子。
眼神里都像是灼着略微兴奋的墨色焰火:“我们今晚玩个游戏吧?”
“住口,”夏鸢蝶想都没想就恼红着脸捂住他嘴巴,“不想听你的下流游戏。”
游烈哑声低笑,顺势亲了下她掌心。
“逗你的。”
在夏鸢蝶狐疑的眼神下,游烈竟真退开身,“坐在上面,不许动,我去拿件东西。”
“什么?”夏鸢蝶刚想下去。
“不许动。”
游烈回身,漆眸晦着点意味深长的威胁,“除非,你想听这张桌子响到明天早上。”
“——!”
小狐狸僵在了桌边上。
果然直到游烈从放行李箱的侧屋取了东西回来,夏鸢蝶还是乖乖巧巧地坐在方桌边上,一动未动的。
像是被上了石化咒语的小狐狸。
对上游烈的笑,夏鸢蝶轻磨了磨牙,忍下赧然:“别闹了,我们该吃饭了。”
“不急。”
游烈停到狐狸身边,将纸袋放下,打开,拿出一只深蓝色和一只黑色的丝绒盒子来。
咔哒两声。
两只盒子被他打开,放到夏鸢蝶面前。
“除夕礼物,”游烈低声莞尔,“二选一,必须。”
深蓝色的大号丝绒盒子里,躺在细白缎面上的一只女士腕表。浅蓝色的短吻鳄皮质表带,同色珍珠母贝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