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是什么关系?”
“裴学谦,仁科资本CEO。兄妹。”
“……”夏鸢蝶:“??”
夏鸢蝶很难不震惊。
那么一位真实脾性傲气凌人的大小姐,和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是同一家里养出来的兄妹?
没几秒,夏鸢蝶忽然想起什么,蹙眉:“可我记得,何家只有何绮月这么一个儿女,老来得女,所以才宠惯至此的?”
“亲生儿女,确实只有何绮月一个。”
夏鸢蝶震撼抬眸。
游烈语气轻淡:“何得霈与妻子感情甚笃,但何太太身体不好,一直未能生育,两人年过四十后就收养了一位义子,也就是裴学谦,中间门一度要改姓何,大概有意培养他继承家业。只是几年后,何太太意外怀孕,生下了何绮月。”
夏鸢蝶听得心情复杂:“那,裴学谦的位置岂不是非常尴尬?”
“嗯,所以他毕业后刚进何家的公司那几年,很多人都嘲笑他是何家养的一条狗,挂着CEO的虚衔,但何家名下资产的实权和股份全是留给何绮月的,何家夫妇不过是养他在旁看门。”
游烈停顿,垂眸,似笑非笑地睨着手里的香槟杯:“最近几年,裴学谦在海内外独力做了几个十分扎眼的创投项目,明面上没人敢怠慢他了,私底下,这种言论还是不少的。”
狐狸轻眯了下眼,“你也这样看?”
“你觉着呢。”
“既然你都说他满怀野心了,那你看他应该是没那么简单的。”夏鸢蝶继续盯着裴学谦的方向。
“我想,那些人忘了一件事,”游烈笑了下,不疾不徐地腾挪侧身,“狗和豺狼,从外表看是很像的。”
“……”
夏鸢蝶听着,看向裴学谦的目光就迟疑起来。
即便游烈这样说了,她也戴着这样的滤镜去看了,依然在那个看着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上找不到一星半点的野心感。
那这样一个人,城府得要有多深沉?
夏鸢蝶想着,有点同情地往旁边挪了挪眼——
站在裴学谦身旁,何绮月看着像是只被缚了爪牙的小螃蟹。
何大小姐那样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够经得起这样一个豺狼虎豹似的干兄长折腾几回?
何得霈今年六十多快七十的高龄了,恐怕也很难庇佑女儿多久。
看来用不了多久,何家的资产都要改姓易主了。
夏鸢蝶正想着,面前的视野就全数被一道笼罩下来的阴翳拦截住。
“?”
顺着笔挺领带,狐狸茫然仰眸。
游烈正懒散又略带点危险地面对面睨着她:“裴学谦就这么好看?”
夏鸢蝶诚实:“确实不错。”
游烈不紧不慢地朝她迫近一步:“比我也好看?”
“……”
夏鸢蝶发现游大少爷还是经不起逗。
眼下正是Helena科技的餐酒会,他还是全场焦点,就算此刻藏在这个角落里摆出来一副休息勿扰的状态,也免不了有心无心的无数目光往这边兜落。
包括此刻,夏鸢蝶已经能感觉到有人开始好奇打量她了。
狐狸急中生智:“你酒会前不是还说了,不会拿别人和我作比,我也一样的。”
拿他的话堵他的嘴,可惜他不吃这套。
游烈冷冽地勾了下唇。
“那我一定要你比呢。”
“……”
夏鸢蝶怕了他了,狐狸耷下眼,语速轻且飞快:“如果他确实如你所说,那你们就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完全两个极端,没办法比。”
游烈眼尾轻扬,低着声又近一步:“谁是太阳。”
“!”
这种话还需要问她、
他就是故意的!
夏鸢蝶微恼抬眸,威胁地睖他:“游总,我要罢工了。”
游烈哑然失笑,手里酒杯轻撩了下,作投降意,他转身回了场中。
职业口译官立刻正色跟上。
几乎是游烈甫一踏回场内,他身旁就有人围拢上来,夏鸢蝶兢兢业业地做好翻译本职,心里算着时间门,祈祷这最后二十分钟快些过去。
临近结束,过来与游烈搭话的是位国内商业航天的同行,省了翻译,夏鸢蝶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退场——
没想到对方的眼神却是直奔着她来的。
“夏鸢蝶,夏小姐?”对方吐字清晰,眼神向她征询。
“您好,”夏鸢蝶略作迟疑,很快就回以谦和微笑,“我是。”
“哈,久仰大名啊夏小姐。”
“……”
夏鸢蝶眼神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她微绷直了腰背,压着警觉看向对方——
她绝不想因为她和游烈的私人关系影响到Helena科技的商业交流。
如果对方要做嘲讽,那她一定会立刻离场。
夏鸢蝶身旁,游烈察觉了什么,眼神微微下压了些。
结果却是夏鸢蝶多虑了。
那人确定了她的身份,就开始了他的夸赞输出:“之前我就听业内朋友给我介绍过,说口译行业有位夏老师相当了得,今天在会场现场,听了夏小姐那一段辩论的同传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