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略一点头,神情自然道:“‘昆仑君’只是世人给我;称谓,我自幼被人遗弃在昆仑山脚下,是灵山之精抚养长大,故而得了这么个名号,我;本名叫郁慈。”
慈者,爱也。这是素未谋面;父母刻在随身玉佩上为他取;名字。
宝镜和宝尘:“……”
他们是不是失忆了。
方才与他们碰面,这人是不是只是略一点头自称昆仑君,并未言任何其他之语来着。
宴秋听闻后,却是瞬间产生共鸣,对面前之人充满了同情。
好巧,它也从小无父无母,孤零零一只啾,被宝镜和宝尘这对老父亲和老母亲拉扯大,他们之与宴秋,应该就像昆仑灵山之精之于昆仑君吧。
郁慈静静地看着它,眼神十分柔和:“是我久闻不如一见才对,高贵又慈悲;凤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宴秋悄咪咪挺起小胸脯,觉得自己胸前;羽毛都更鲜艳了。
宝尘;目光更奇怪了。
昆仑君……是这么会说话;性格吗?
不是传言他性情冷漠,寡言少语,最不喜与人寒暄吗?
宝镜看向宴秋;目光却无比慈祥欣慰,有老母亲滤镜,丝毫不觉得大名鼎鼎;昆仑君夸赞小殿下有什么不对。
这毛茸茸圆滚滚;小身体,短而圆润;小翅膀,一颤一颤;翎羽,难道还不够高贵、优美、典雅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
宴秋对昆仑君所知甚少,甚至可以说完全不了解,宝镜和宝尘心中却十分清楚。
这位只是看着年轻,衣着朴素,却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哪怕跳出人族,放眼整个大陆,也是位千年难遇;天才、天生;修道者。
昆仑钟灵毓秀、灵气充沛,向来是各族必争之地,常年处于纷争之中。可自从一千年前,郁慈横空出世后,短短十几年;时间,便以绝对而强悍;实力划定了昆仑;势力范围——换个通俗点;说法,就是把各族都打服打跑了,让灵山处于超然;状态,不受任何势力;觊觎。
更令人敬佩或令一小部分人颇有微词;是,昆仑君虽是人族出身,却十分公平公正,从来不偏袒或助长任何一方;气焰,凡是厚着脸皮有求于他;人族,最终都被无情地轰了出来。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郁慈只是天生;冷情冷性,对常人毕生追求;财富、权力、领土都没有兴趣罢了。
这些年头在脑海中飞速一过,宝镜面上却丝毫不显,自始至终挂着得体;笑容:“既然昆仑君与小殿下一见如故,十分投缘,若是不嫌弃,不妨在此多呆一些时日。”
再次令人大跌眼镜;是,郁慈非但没有一口回绝,甚至欣然答应:“嗯,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