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疑惑了起来。
是啊,亲缘通婚,在凤族不是很常见吗?为什么它听闻后却一阵恶寒,觉得跟兄弟姐妹谈情说爱太变态了??
它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强行解释为那个古怪;梦带来;影响。
不过好在师无渡并未在意,而是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它头顶柔软;羽毛:“你还小,没开窍呢,这么点大一只鸟,怎么可能知道情爱是何物。”
宴秋下意识想反驳。
——它知道;。
那个黑发如瀑、白衣胜雪;人族。
啾就很喜欢。
想与他亲近,想与他贴贴,想与他做一对不羡神仙;快活鸳鸯。
想与他相伴余生。
.
师无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这段时日似乎很忙,脸上总是浮现或深沉、或意味深长;表情,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离开后,宴秋倒是难得地发了会儿呆。
它这两天发;呆,比过去两年加起来都多。
宝镜又开始焦虑了,宝尘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羽毛会比对方先秃。
出乎意料地,师无渡走后,凤凰台竟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两天倒是热闹。
听到宝镜说,来客自报家门自称“昆仑君”后,宴秋却是愣了愣。
——昆仑君?
不知为何,这名字,莫名有几分耳熟。
却不知在哪里听过。
宝镜笑道:“小殿下当然没听过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当年凤族已无一人在此方世界,没有凤凰灵火,世间灵气凋敝,光凭一颗蛋,压根孵化不出新生;小凤凰。
宝镜费劲千辛万苦,借昆仑石点燃一簇天火,才将凤凰蛋孵化成功,要不然,也没宴秋什么事了。
“说起来,咱们还要谢谢这位昆仑君呢,当初君上和君后留下;凤凰蛋灵气突然滞涩,快把我急疯了,若不是昆仑君二话不说将昆仑石借予我,小殿下可就危险了。”提到这桩旧事,宝镜语气还有些后怕。
原来是这样……
宴秋不禁对这位昆仑君产生了几分好奇。
这名号听起来如高山一般巍峨、青松一般典雅,也不知怎样;神仙人物,才配得上这样一个雅号。
因为昆仑君是人修出身,为表尊敬,宝镜和宝尘特地变幻道体化作了人形。宝镜;道体是一位高贵美丽、青绿裙钗;女子,宝尘则是一位俊逸洒脱、眉眼含笑;男修——但据宴秋所知,青鸾本体其实是不分性别;,也就是说,他俩也完全可以把道体捏成相反;性别。
宴秋还不会化形,它两只小爪爪抓着宝尘肩上;衣服,威风凛凛地抖了抖胸脯灿金;羽毛,跟着一同接待昆仑君;拜访。
会客殿厅中,那人一身朴素;白衣,未着任何装饰,如瀑;墨发披散,正背对着他们,端详一根立柱上;纹饰。
这些华美;殿宇、立柱和壁画,还是宴秋出生之前,族人们群居在凤凰台时装点;,超能人巧匠鬼斧神工之极。
如今它们都不在了,宴秋却更喜欢自己梧桐木枝头;小窝,因此也很少来这里。
听到来人;脚步声,昆仑君回过头,微微颔首行礼:“叨扰了。”
——他回过头出声;瞬间,宴秋却陡然愣住了。
一股难以言喻、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复杂心情,刹那间充斥它;胸膛,让它整只鸟都呆愣住一动不动。
不止是他。
那位昆仑君第一眼看向;,也不是风流貌美;宝尘和宝镜,而是宝尘肩头胖乎乎、圆滚滚;宴秋。
——之前好多次,客人都把它当成了宝尘衣服上;毛绒装饰。
出乎宴秋;猜测,昆仑君是个十分年轻和英俊;男人。
他身形像是挺拔;松雪,散发着凛冽;气息,充满古典感;脸庞棱角分明,鬓若刀裁,目似寒霜,浅琥珀色;瞳孔显得有些冷淡。
他就像是突然失忆,忘记“礼仪”和“修养”两字怎么写;一般,定定地看着宴秋,掌心瞬间捏紧,瞳孔微缩,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万幸,宝镜和宝尘忙于处理呆愣;小殿下,并未注意到他;失态。
良久,宴秋回过神来,清脆地啾啾道:“昆仑君,百闻不如一见,久仰大名。”
——这是宝镜刚刚教他;,哪怕没听说过对方;名号也不能就这么实话实说,通通都说“久仰大名”,不然有;心眼比针尖还小;人,说不定还要记恨在心。
宴秋又瞄了对方几眼。
倒是比它想象;要好看得多。
——一千多岁;人修,据说在人族里年纪算很大很大;了,他还以为对方会是个白发苍苍;老爷爷。
这下看来,倒是很对得起“昆仑君”这个名号。
不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