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曼的苦心,可惜后悔晚矣。
繁重的劳作,加上身心精神上的摧残,促使苏婷生无可恋,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疯了一般想回城,想回家看看。
于是在一个夜晚,她跟几个也想跑的支边青年一起跑,没想到在路上遇到大批的狼群,幸好被隔壁连队的连长,也就是杨从军听见求救声音,带着人把他们救了回来。
之后他们被一通批判教育,扣不少工分,她无力承受那看不见天日,能把人活脱脱累死的繁重开荒垦地日子,心灰意冷地跑到偏远的草甸子,想跳沼泽水坑了却自己。没想到被在附近打野鸭子的杨从军所救,对她一番开导劝解,让她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再后来,她的确遇上一些事情,跑到第八连队请杨从军帮忙,他也爽快地帮忙。
苏婷就知道,杨从军跟表面上凶狠恶煞的样子不同,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他们俩不在一个连队,偶尔在草甸子钓鱼打猎遇见,或者上山砍树时遇见,两人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直到去年下半年开始,苏婷他们九连一个叫黄中天的男人,总是嬉皮笑脸地跟她说些不入流的话,让她跟他处对象。
她不同意,他变本加厉,威胁她,说她要是不跟他处对象,他有得是法子收拾她,因为他的舅舅是九连的连长,他还是苏婷所在小队的队长。
苏婷坚决不妥协,跑去连队队长那里告状,结果那位汪连长总是和稀泥,包庇黄中天,更加助长他的气焰,竟然在一次夜黑风高的夜晚,将她堵在两个麦跺后的空地里,死死摁住她,脱她的衣服,企图qj她。
她大声呼救,同连队的人听见,不敢惹黄中天,当做没听见。
她的上半身衣服被脱得精光,黄中天兴奋地揉搓她的胸脯,下身蠢蠢欲动之时,杨从军如天神一般出现,一脚踹开黄中天,拔枪打爆黄中天的下身,又把他打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像只死狗晕过去,这才背对着苏婷,让她穿好衣服先回去,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人,然后扛着黄中天走了。
苏婷一个十八岁的未婚姑娘受到这样的侵犯,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她感觉自己已经脏了,不再纯洁了,穿好衣服回到屋里后,一个人蒙在被子里,无声哭了很久。
她哭了一夜,第二天脑袋昏沉地请假,给家里人写一封告别信,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没想到信还没写好,就听到同屋的两个女知青说黄中天死了,是被北大荒随处可见的野兽和野狼咬死的,尸体被咬得四分五裂,被一个早起上工的人发现,差点吓死。
苏婷手一抖,直觉黄中天的死,是杨从军出手。
黄中天的舅舅汪连长不相信黄中天是被野狼咬死的,他姐只有这一个独子,平时宝贝的紧,他也惯着他,现在一个来北大荒近三年,熟知附近地形及野兽出没点的人,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可能相信。
汪连长嚷嚷着要调查杀人凶手,把苏婷抓走,一阵逼问审查,还给她私自用刑,想让她承认是她害死了黄中天。
苏婷怎么可能承认啊,那个畜、生,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杨从军帮她除掉祸害,她不可能供出他。
汪连长见她死不承认,脸色阴沉地派她在快过年的那几天,跟那些被下放改造的问题份子,一起上雪山砍冬柴。还特意安排一个人,在她附近伐木,把枯树推向她,想制造一出意外,让她偿还黄中天的命。
可惜她福大命大,只砸断一条腿,动接骨手术就能恢复如初。
本来汪连长还想从中作梗,拖延时间,让苏婷无法坐车去团部医院治疗,结果团部派了一支队伍过来,将他抓拿,说有人举报他,以权谋私,私扣粮食,欺压知青,还包庇自己侄子干下无数欺男霸女,qj女知青的事实。不等他辩解,就直接把他抓走。
苏婷被送去医院,得到很好的治疗,出院的时候,汪连长已经上了军事法庭判刑坐牢,第九连队的连长变成杨从军接手管理。
他以怕她休息不好,腿会无法复原下地干活的理由,将她调离联排泥草房,暂住进他的独栋房子里,等她腿伤完全康复,再回联排房去。
苏曼听完她讲得事情,一下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咬牙切齿说黄中天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一边伸手摸着苏婷的左腿,心疼道“傻丫头,你遇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姐写信说一说我要是早知道,我早来看你了。你一个小姑娘,在这荒芜的北大荒孤苦伶仃,受了欺负也没个家人撑腰,姐不敢想,你那时候有多绝望,有多难过。”
苏婷被她说得眼泪又流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双手环着她的细腰说“没事的姐,我撑过来了。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好高兴,以前的事情我会努力忘掉,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我也会听你的话,不再乱折腾了。”
苏曼将她抱在怀里,脑袋抵着她的脑袋说“那个杨从军应该是喜欢你,才会一直保护你,替你做那些事情。小婷,你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