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战士做了一系列的消毒工作,便开始做手术。
郭红樱站在魏医生的左侧,负责给她递上各种手术用具,苏曼则站在右侧,负责将充电式的大探灯照在魏医生要做手术的创面上,保证光线充足,让魏医生视野清晰。
手术正式开始,苏曼看到魏医生拿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士兵左胸皮肉,看到肉开血流,森白骨头露出来的画面,有一瞬间的恐惧不适应感。
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睁开眼睛,专注魏医生的动作。
魏医生的容貌中规中矩,留着一头短发,看起来要比苏曼小一些,她做起手术来,动作熟练,表情沉稳,看起来像一个做过上百台的转正医生一样,手起刀落,取弹缝合,做得干净利索。
苏曼不由佩服起她来,能成为这年头含金份量的医生,还是军医,不知道要学多少医学知识,有多大的勇气胆子,才能来到战场后方的战地医院。
这样的医生,跟军人一样,值得大家尊重。
手术进行到一半,那名战士被痛醒,苏曼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进一块团起来的布,避免他咬到他的舌头,而后跟郭红樱抽出一只手把他摁住。
他身上好几个部位都中弹,需要一一开刀,把子弹取出来,魏军医刚把他腹部上的一颗子弹取出来,外面突然响起枪声。
苏曼三人同时一顿,心中警惕起来,战地临时医院都是自己人,平时不开枪是规矩纪律,一是怕误伤,一是怕暴露他们医院所在位置。
一旦开枪,那必然是遇到紧急情况。
很快,她们就听见外面传来几道声音喊道“是敌袭,大家注意隐蔽随时准备撤退”
苏曼心中一凛,听到外面护卫后方医院的后备军们跑动地声音,看起来情况很紧急。
“苏同志,你出去看看。”魏军医说完这话,手下不停地对郭红樱“别分心,继续。”
苏曼把手中的灯固定在旁边的手术器具架子上,小跑出军用帐篷,四处观望。
后方指挥部掩藏在一处边境废弃的村庄里,到处是被炸毁的石头、泥土屋子,从战地医院所在的帐篷门口看过去,全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一副破败荒芜的景象。
此刻外面没有什么人,不过有巡逻警戒的士兵,看到她冒头出来,一个年轻的士兵面色严肃道“女同志,不要到处乱跑,这里有紧急情况,我们随时准备撤退。如果进行撤退,你不在这里,到时候别怪我们丢下你。”
苏曼知道他说得是实情,也没说什么,回头进到帐篷,把这个情况跟魏军医一说,魏军医只埋头做手术,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曼在她旁边继续帮忙,听着远处渐渐变多的枪声,心里有些担忧,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人,怎么会绕道后方的战地医院来,我方士兵又有几分胜算。
在苏曼坐立不安中,魏军医给躺在手术台上的士兵做完了手术,后方也打得越来越激烈,直到夜晚,枪声才渐渐平息。
后备军的军官带回来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他们以最少的代价,击毙一支近三百人突击到他们后方的米军精英队伍,缴获若干枪支。
坏消息是,他们从一个米军的嘴里得知,本来挡在他们最前线的37团遭遇大量米军部队围攻,形式严峻,总指挥部正在调遣部队,及联络南越的部队,对他们增援。
这条坏消息,已经是那米军士兵五天前知道的,我军增援今早才派去,也就是说徐启峰所在的37团已经独自支撑五天,与外界断开了联系,无法联络,生死未卜。
苏曼得知消息,眼前一黑,心急如焚,理智上她觉得以37团在徐启峰的带领训练下,是磐市军区一等一的强军团,他们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情感上她又担心米军有那么多的先进武器和人数,就算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内心焦急不安的都快疯了,看见后方部队有军医要前往前线支援,她也想去,却被一个军官直接拒绝:“恕我直言苏同志,你既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也不是受过枪械训练的卫生兵,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跟着我们去,不但会拖累我们的后腿,你还有可能暴露我们的后方部队所在位置。我的建议,是你尽早跟随伤患部队退回国内安全的位置,我们会尽量救助徐团长,让他早点回来。”
苏曼沉默,她知道这位军官说得是实情,但让她就这么离开回国,她不甘心,坚持要留在战地医院,等着徐启峰回来。
此时南越某座不大的城市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到处是被炸毁的房屋,漆黑烧焦的树木材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混杂着灰尘泥土和鲜血的味道。
这座城市中心区域的市政大楼废墟下,躲藏着徐启峰所带的37团士兵。
他们在八天前与南越一支团部汇聚在这里,跟米军一个旅的士兵发起正面抗战,原本胜券在握,可在五天前,南越的部队军官与徐启峰的战略意见不同,擅做主张搞夜袭,结果被一直提高警惕的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