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嘟哝“总算没白跑一趟,帮这小子。”
徐启峰离开红星公社后,推着自行车坐上红星镇的集体木船,前往红旗镇的码头。
长年在军部训练操练的他,今天早上五点多听见村里鸡鸣,条件反射起床在村里跑步练拳锻炼。
练了一个多小时,村里人陆陆续续起床,他便听到了一些关于苏曼、关于石家的各种闲言碎语。
那时候他内心涌起一阵烦躁情绪,很不想听关于苏曼跟石家人的事情,却又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听到那些长舌妇、那些没娶上媳妇的老光棍们,说着一些不入流的话。
莫名的,他怒从心起,上前呵斥他们几句。
转头借了大队队长卢建军的自行车,骑着车到镇上坐船过江,到上坪村了解一下苏曼当年跟石家人的恩怨,只感觉心口堵得慌,二话不说又往红星公社赶,接着又骑着自行车到达云县县政府,找到里面的冯部长等人
事情得到解决,他内心依旧沉甸甸。
他不介意苏曼的过往,可当他从别人嘴里听说,苏曼以前如何跟石朗情投意合,甜甜蜜蜜一双人,不顾父母的反对,义无反顾嫁到石家。
石朗死后,苏曼又是如何的心碎崩溃憔悴,不吃不喝,以泪洗面,石老太打她骂她,她都不还手。
后来石老太撵她出石家,霸占她的嫁妆,她也没有反抗,争回自己嫁妆的意思。
他听完心里就很堵,非常的堵,像是有一口闷气别在胸腔,提上不来,又咽不下去。
这个时候,他总算明白苏曼昨天为什么揪着他问,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是真的放下宋云箐了吗他的感情,她总觉得不真实,不相信。
此刻,他也想问苏曼相同的问题。她真的忘记了石朗吗,她是什么时候对他动心,喜欢上他的,她的喜欢又有几分真切。
木船停靠到岸,他给船夫一毛钱的船费,推着自行车踏上码头停靠船只的长形木板桥上,一步步往岸边走。
单江河风很大,将他穿得白色背心吹得鼓了起来。
他迎着风,踏着咯吱作响的木板桥,走了不到十米远,看见五十米外木板桥尽头的岸边,芦苇丛飘荡中,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
苏曼起床的时候,村里的会议已经开完了,郑玉珍领着两个儿媳妇回家,她自己又回头去请人帮忙操办明天喜酒的事儿。
苏曼坐着床边梳头的空档,彭笑萍正跟曾芹在院子角落里,洗明天要办酒从自家自留地扯得蔬菜。
彭笑萍一边用手使劲地搓着萝卜皮上的泥,一边愤愤不平道“这太阳都晒到腚了,她一个新媳妇还在睡村里因为她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她也不知道。大嫂,你说说,咱们刚嫁进徐家来的时候,村里人不也笑话咱们,说些污言碎语,可从没看见婆婆像现在这样发那么大的脾气,居然请了公安同志跟公社干部下来,把那些长舌妇、老光棍们都给抓走了。
婆婆一下得罪村里那么多人家,一会儿那些长舌妇的家人肯定会来咱们家哭着求情,这事儿婆婆想瞒屋里那个,怕也瞒不住。
大嫂,咱们都是老徐家的媳妇,咋差别待遇这么大咧。婆婆那么怕别人说屋里那个二婚身份跟石家的事情,当初就不该让小叔子娶她”
“二弟妹,你少说几句吧。”曾芹瞥了一眼东南屋儿,很公正的道“咱们那会儿嫁进徐家,外面的长舌妇也就笑笑咱们跟自家那口子床上的事儿,跟现在三弟妹被各种传二婚身份,配不上咱们小叔子,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又跟石家老二不干不净的谣言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婆婆要是不发火,不把事情闹大,任由那些闲言碎语传下去,让三弟妹听见,她百口莫辩,以死证明清白,你才甘心
再说,我们小叔子是军人,那些长舌妇敢乱说军人家属的闲话,就该吃点教训不然她们还会像以前那样胡乱嚼舌根,把人活活逼死。
你忘记以前那个富贵家的闺女,不就是被那些长舌妇传谣言,说她跟村里那个赖毛子不干不净。那闺女为证明清白就投了河,富贵两口子疯了一样,拿刀去砍那些长舌妇的事儿了”
“那也不能这么懒,一觉睡到太阳都上三篙啊”彭笑萍碎碎念,“这么懒的媳妇,以后怎么跟小叔子过日子哟。”
她们俩说话的声音还挺大,大概是以为苏曼还没起床,苏曼站在拉上的木轴窗户前,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苏曼手上一顿,脑海里浮现一些模糊的记忆,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把石家的事儿撸清楚,不由暗叹,果然是书里的世界,剧情就被原书作者安排的那么狗血。
前夫家居然跟现在的夫家,只隔了一条江
因为单江江面很宽,两岸的河面大约距离五百多米远,两边都没有桥,只能靠划船过江。
江面中间的水流很湍急,旋涡极多,木船要是没稳住,很容易翻船出事。
所以两个村的人,除了嫁娶出去的女儿媳妇们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