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该不该来看望你你若是躺在床榻上一装病,郡主该不该来陪你你若是把郡主留下来一晚,成了事,你身价便大不相同了,日后就算是裴兰烬娶了郡主,你也是有一席之位的”
裴兰烬不可能娶郡主,耶律枭知道,但他还是顺着袁西的话问道“我这般,当真能得来郡主陪我”
“自然能”袁西满脸雄心壮志“你听我的,这行当,我精通的以前我在楼里,可是最受女恩客欢迎的呢”
耶律枭回想起来之前在楼里的事,确实有不少人一直在骂袁西,靠着手段抢客人。
但既然能抢来客人,就说明这法子一定有点用。
耶律枭隐隐动了心思。
他这一次,不想要那么多了,他不想把沈落枝抢走了,只想让沈落枝与他说说话,总可以吧
北山围猎宴遇袭一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纳木城。
纳木城一时为之警戒,城中人四处巡逻,不断筛选那些东市的漠北人,抓出来了不少潜伏的西蛮人,一时间门风声鹤唳。
裴郡守与邢家将都因此而愤怒,双方开始联手整治整个纳木城,甚至还派人开始去西疆上抓捕清泉商队的人。
而沈落枝,则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安抚众人”的职责,她有条不紊的将受伤的伤患挨个儿送回到家中,并且亲切慰问,诚恳道歉。
“是落枝见识短浅,未曾想过西疆竟然这般危险,只顾贪图享乐,没想到叫姐姐妹妹们受了这么多苦。”
“这是落枝之过错,落枝只要一想起来,便觉得心中绞痛,夜不能寐。”
“今日送这些薄礼,并不是妄图获取您的原谅,只是想叫落枝自己好受些。”
那漂亮的姑娘这些时日都清减了些,眼眸含泪与众人一一赔礼致歉,又带了丰厚的礼物来赔礼,叫人瞧了都不忍心责怪她。
她又做错了什么呢这些贼人们杀人自然是想杀就杀了,还要挑选是谁的宴席不成若要论起来,这位郡主也是无辜的。
最关键的是,她只赔礼便罢了,还暗暗地送了些旁人没有的。
比如,若是有人家中子弟想去京中考官,沈落枝便掏出了一副书信,满脸真诚道“我有一位叔父,便在名满天下的龙骧书院中教书,望您不要推拒我,若是能帮上您族中子弟,落枝才能安心。”
又比如,有些人家老母患病,沈落枝亲自拿针来医治,一连跑了好几日,日日要治上两个时辰,待到人家老母身体好了,沈落枝也成了人家的至交好友。
她的名声,只要掏出去一问,便全都是好话,甚至还有几家都承了她的恩。
除此以外,沈落枝还亲自拜访了郑意家。
纳木城的郑家,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他们家世代是做行商的,但是却与外面的商队不同,他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偶尔还帮着军队运送一些粮草兵马。
别看郑意说话不过脑子,但郑家个个儿都是聪明人,沈落枝前来赔礼,郑家人立刻摆出“受宠若惊”的姿态,一路相送沈落枝。
不知不觉间门,沈落枝与纳木城中的诸多人都有了交集,且每个人提起她,都会赞叹一声“生女当如沈落枝”。
而这一切,裴兰烬与邢燕寻都不知道。
他们二人在北山围猎宴归来之后的第二天,便借着“剿匪”为名义,出纳木城了,一连好几日都没回来。
但就算是他们不回来,沈落枝也知道他们的动向她将听风安插进了出去剿匪的队伍中,之前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所以听风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现在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听风便日日盯着他们,一日一回信。
裴兰烬与邢燕寻最近越来越如胶似漆了,他们二人平时白日里还能掩藏一下,但是到了晚上,便难以掩盖了,两人都会钻进彼此的帐篷里,待上一整夜,第二日天明前,再披着雨露回到自己的帐篷内。
活像是野鸳鸯偷情。
说是剿匪,但是实际上也根本没有剿到匪,那清泉商队的行商们都消失在了这漫漫的西疆之中,西疆如此广袤辽阔,又不是只有纳木城一个城,就算是大奉的城镇不能停留,他们还有西蛮的城镇,还有漠北的城镇,还有专属于行商自己的城镇,在这一片混乱无序的土地上,大奉人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是胡乱的叫嚣几句,或者抓到两个落单的行商罢了但是这也是没用的,行商们极其抱团,抱团到,宁可死在裴兰烬手里,也不会把其余行商的位置告知给裴兰烬。
因为行商们还有家人呀,裴兰烬找不到他的家人,但是其余的行商们是找得到的,若是被抓的行商们利落的死了,日后他们的主家还会关怀他们,还会照料他们的孩子,但是若是出卖了主家,那他们的家人们就完蛋了。
所以,裴兰烬和邢燕寻什么都没摸到,什么也都没抓到。
但是他们并不急于回到纳木城,只是带着兵慢悠悠的在西疆里转悠,就像是短暂飞出牢笼的雀鸟一样,两人欢快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