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活不成了。趁着我还能喘气,先陪你去公堂,就是真有个什么,我也不白丢了命。” 方小太太看他都要死了还这么说,心里再没个不信的。 自己又缺过人参三七,她知道出血过多等着东西救命是什么滋味,回屋子跺着脚把枕头底下段圆圆先前送的人参拿出来,本来她想留着自己慢慢吃。 现在为了更多的人参只能给这狗东西吃了。 这表哥身强力壮,吃了半支下去,就爬起来磕头说带着她去写状子。 等三个月一过,宁二老爷下土事情更麻烦。 很快状师写好了状纸,上头说宁二老爷死得不明不白,他跟自己的贵妾素来鹣鲽情深。 贵妾守灵受不得相思苦,趁着人不注意就要丢下嗷嗷待哺的小儿子跳到棺材里演一出化蝶。 谁知棺材一打开贵妾就毛骨悚然,她看到里头的尸体浑身都是伤! 想着三个儿子一直不让人瞧老爷最后一面,她就觉得是这三兄弟害死了宁二老爷。 杨知县是青天老爷父母官,听见这种骇人听闻的惨事,自然立马就拍了惊堂木道:“立时准状、不由分说。” 很快二房三个兄弟和方小太太加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庶兄弟就跪到堂上去了。 衙门问方小太太,保人就替她跪在地上回。 宁三是秀才,他自己站着就能回话。宁大倒是被拖过去夹了两下手指。 这事丢人丢得大发。好好宁家二房大少爷,嫡长子,竟然在身份下贱的人面前自己的亲弟弟面前被夹了手指。 段圆圆估计以后宁大在宁家再也没脸出门。 下头人也不能服这样没用的主子。 但不管怎么样,三兄弟死活不认自己杀了亲爹,宁三看大哥气昏了,二哥像个木头桩子,只能一个人拍板叫开棺验尸。 宁二老爷是得脏病死的。之前不让检查是怕闹出来丢人。 现在人都丢完了,那就无所谓再丢一些。 妇女跪在地上挨打求饶都有伤风化,方小太太戴着面纱在人群里站着,悲悲切切地哭宁二老爷。 仵作很快跑过来说老爷身上确实全身都是伤疤。 方小太太心底舒服得像六月天喝了杯冰水。 大家看地上的都是杨家人,说这个知县肯定要徇私枉法,给自己的小表妹做主。 最后宁三把用铁烙老子的小丫头拖出来跪在地上说是这个丫头干的不关他们三兄弟的事。 丫头跪在地上磕头磕得梆梆响,她是贱人,贱人不算人自然也不算女人,主家就是她的保人,只要主家同意她告状,她就能告状。 丫头的卖身契在宁二老爷手里,宁大把她卖了,宁三又把她买了回来。 丫头缩写身子骨趴在地上。替她说话的保人说:“青天大老爷不知道,我们老爷身上都是被这小蹄子烫的情疤。他们没事就爱互相烫着玩!” 围观的百姓眼珠子都亮了。 天老爷,什么情疤跟松香似的,烫得全身没一处好地方? 丫头羞答答地当场露出一只胳膊,上头密密麻麻都是烫伤。 这是宁家三烫的,宁三说她怎么烫二老爷。就要怎么烫她,烫完了又让大夫来把她治好,好了又接着烫。 丫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宁三跟她说只要她这么说以后就放她走,一切都既往不咎。 她想到被关在屋子里挨烫的日子就忍不住发抖,扑通跪在地上说老爷身子骨早就不好,跟这些疤没关系。 宁二老爷究竟怎么死的,都是仵作说了算。 仵作验完伤出来摸着胡子说是病亡。 方小太太知道自己被人骗了,脸色煞白,抖着手指着杨知县要说话,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人拖到牢里等候发落了。 诬告罪板上钉钉。 诬告要赔偿被诬的人自己一半的财产,方小太太没有,就由她的儿子偿还,宁幺儿原本能分到的家产,方小太太还没看到是什么样子,已经有一半原封不动还给了宁家三兄弟。 还剩下来的一半要先拿一部分出来赔偿衙门。 杨知县摸着钱袋子笑:“清官怎么好要女人的钱?以后查起来都是事。” 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少点儿不过都是合法的。 保人和方小太太都被关在牢里去了,琴姐拿着最后一点儿钱还要赎亲娘出来。 方小太太从前是县官的妻子,熟读律法,知道自己的下场和财产会被怎么处置。 她想不通,自己是他的表妹,也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