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方氏戒心重,要是换成别人多半成不了事。 杨姨妈看他笑眯眯的心里发寒,走到半路又跑回去问他:“你当真是想为你表妹出头?” 如果是要害她,自己下辈子良心怎么过得去? 杨知县拍着胸脯说:“姨妈,我怎么说也养了她好几年,当时能收留她,如今还能害她么?” 杨姨妈被他油嘴滑舌地一哄彻底动了心。 杨知县却不放心了,他跟师爷道:“这老婆子心肠软,恐怕要坏事。”说着,扭头就把自己太太姨娘叫过来说杨姨妈这么些年都没享什么福,进门非让她老人家在城里过一回年不可。 丫头婆子伺候人伺候惯了,凭杨姨妈怎么说都不放她出去,只说过两天老爷就接平安上城里念书,让她不要回去了,再跑回去还费车马费。 一大家子人就这么把杨姨妈拖在后院不放,杨知县哼着歌进门吩咐太太,道:“等什么时候案子尘埃落定什么时候再打发这老婆子走。” 第二天来见方小太太的是杨知县的庶兄弟,这庶兄弟从小跟在杨知县身边,现在仍旧替他管着家。 庶兄弟还没进门,就叫魏副管家守门的徒弟瞧见了,他看是眼生的男人就想起花和尚。 这等八卦不能不说,门房眼珠一转就把隔壁的干妹妹叫过来,笑着给她称了一盒香瓜子一包炒豆子,让她进去打听打听,还画了个饼说以后把她要到大房来。 干妹妹揣在兜里,回去就躲到方小太太窗户底下听。 这是宁家的宅子,多得是外姓人不知道的小路。 方小太太隔着帘子跟他说话,心里人还是怕,自己是女人一翻船可没本事重来。 庶表哥看她不为所动,拿着剪刀卡擦一声,剪了自己一小截拇指下来,说:“要是我骗你,叫我不得好死!” 身体残缺的人是圆满,一般做生意的都不会收这种人,就是自己种出来的米驼到市场上去买,买主看到也膈应。 再说剁了手指什容易破伤风,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得了就得等死。 庶表哥痛得脸色惨白,血滴滴答答掉了一地。 方小太太一个没注意被这狠劲震了一下,吓得在屋子里尖叫,回过神跳下凳子道:“嬷嬷!嬷嬷!快去叫大夫!” 大夫看了下手指,说接不回去,一辈子只能这么着了,再说这么缺血,还得看晚上热不热,要是热,那就凶多吉少。 方小太太吓坏了,杨知县对这个弟弟素来好得很,床都能钻着睡一个,他要是死在这儿那就全完了。 她包着银子药材让人扶着表哥在前边住着。 有宁三暗地里牵线搭桥,两个人住得无比接近。 宁宣消息多啊,被段圆圆缠着问过来问过去都抖得差不多了,她带着丫头婆子跑来看陈姨妈,时不时给她喂个瓜果点心什么的,看她吃不下去,就跟赵嬷嬷凑在一起串事说给她听。 陈姨妈吃瓜吃得眼睛都亮了,自然胃口大开。 段圆圆听得想吐,龇牙咧嘴道:“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他不图钱不图色只图替天行道?” 几个丫头婆子都笑了。 宁宣坐在院子里拿绿叶菜喂兔子也不管她们说闲话,宁文博好不容易走了让娘和圆圆松松气有利于身心健康。 段圆圆看了眼表哥,跑过去把门关了,他在门口守着不利于大家发表意见。 个个跟鹌鹑似的,瞧着就不舒服! 宁宣喂不动兔子了。 段圆圆:“那个表哥听着不像好人,这么说剁就剁,看起来像亡命之徒。” “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撺掇着下人到咱们这儿来要人参,被门房拦住了没让进。他是什么东西,还配吃人参?”赵嬷嬷不高兴道:“再说哪家来的亲戚打秋风跟龙摆尾似的?” 段圆圆啼笑皆非,大房也不是印钞机,哪来那么多人参?就是有也要留着她用。 她的肚子还大着呢! 家里的药材现在只有进没有出的份儿。 这表哥知道方小太太没人参,打发的丫头没要到人参,在屋子里缩着嚎了好几天,手肿得跟萝卜似的,血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眼看着要不成了。 大夫还是说要人参和三七。 这表哥听到就后悔剁手,自己是想多赚点,可从没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方小太太半夜溜过去瞧他,庶表哥还在掉眼泪,他想着自己反正要死了,不去把戏做足,免得活过来尴尬。 他吸了口气,靠在榻上掉眼泪:“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