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江禅机在校门口再次感受到肚子里的悸动,知道那位超凡忍者就等在校门口,大概是在等他放学。 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想个办法跟那位忍者好好谈谈,否则整天被这么盯着,感觉连食欲都下降了,吃饭都不香了……天知道她要盯到什么时候,而且她自己不吃饭不拉屎的吗? 最关键的是,他的赚钱大计都因为她的存在而无法实施啊! 到了夜里,他敲敲墙壁,向陈依依打出晚安的信号,收到她的回应之后,他又等了一会儿,翻身起床,连衣服都没脱。 说是夜里,其实也就是晚上八点多,有些社畜甚至还没到下班的时间,路上红红黄黄蓝蓝绿绿的外卖小哥穿梭如织,正是夜生活的开始时间。 他知道忍者又在对面的楼上盯着自己,大大方方地打开窗户,向对面招招手,自己率先跳上房顶,向更偏僻的郊区方向疾奔。 这次他有备而来,带上了箭壶和尖啸骨弓,能和平谈判是最好的,万一说翻了,至少也要有一战之力,毕竟他不知道那位忍者是什么样的性格,是否油盐不进。 岂料,他跑出了半条街,肚子里却不再悸动了,完全没反应了。 怎么回事?鱿鱼须睡着了? 不过呀,他肚子里的鱿鱼须应该并非实体,而是介于“虚”和“实”之间的某种存在,可能是鱿鱼须文明制造的鱼工智能,按理说不需要睡觉。 他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侧耳一听,身后静悄悄的,那位忍者似乎根本就没有跟过来。 这就尴尬了。 他不得不原路返回,果然在接近出租公寓楼时又收到了鱿鱼须的反馈,表明忍者留在对面的楼上原地未动。 监视他的忍者睡觉了? 他觉得她不至于这么不敬业,毕竟才晚上八点多,他还没睡觉呢,要偷懒至少也要过了半夜再睡吧。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又捏起一颗小石子扔向对面楼的墙壁,然后再次转身跑。 然而,忍者依然没有追过来。 奇怪了。 江禅机愣住了,忍者如果不打算跟踪监视他了,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里风餐露宿?回到东瀛吃猪排饭不香吗? 他想了想,想到一条很难说得通的原因——难道忍者监视的其实不是他? 这不太可能,因为她昨天夜里就是一副狗皮膏药般粘着他的样子,如果她监视的不是他,昨天的状况要怎么解释? 再说,她监视的不是他,还能是谁?房东大婶? 从这个角度好像也看不到管理员房间啊…… 难不成是……陈依依? 毕竟他和陈依依的房间就在隔壁。 这好像更说不通,不是他自负,他能分析出忍者监视他多少能找出几个理由来——最可能的原因是他的债主们雇佣的。 虽然他听闻聘请超凡忍者的价格不菲,债主们不一定愿意出这笔钱,但这终归是一种可能性,忍者监视陈依依能有什么理由呢?他完全想不到。 陈依依在学校里不显山不露水,同学们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在老师们之间的名气还不如他,顶多因为她的能力比较新颖而受到一点点额外的关注。 生活里,陈依依似乎已经断绝了和父母以及其他人的一切关系,他没听她提起过跟谁有瓜葛。 这样的陈依依,会成为超凡忍者跟踪监视的目标? 想验证也不是没办法。 现在陈依依应该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没有把她再叫醒,也返回自己屋里睡觉。 第二天傍晚。 放学后,江禅机和陈依依把梓萱送回大众澡堂,平时接下来他们会返回出租公寓楼,洗洗涮涮的,再温习一会儿公共课程,然后就睡觉了。 陈依依正要往公寓楼的方向走,他提议道:“依依,咱们去附近逛逛吧,回去太早也没什么意思。” 她稍微愣了一下,没有表示异议,顺从地点点头。 江禅机没想好去哪里,反正就在附近信马由缰地散步,她在旁边默默地跟着。 他不时微微侧头瞟向身后,通过鱿鱼须的反应确定超凡忍者在跟着他们。 “你这两天好像有心事?”陈依依突然开口道,“是因为我吗?” 他意外地怔住了,“因为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很无趣吧。” “什么意思?”他问道。 她垂下头,“放学和上学的路上,经常听你说起李慕勤老师和路惟静的事,两位老师好像都是很有趣的人……梓萱聪明过人,经常能指出大家想不到的问题;小穗学姐很温柔、很有包容力,待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