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酥莞尔:“我自己吃吧。小心再掉一块,弄脏衣裳。” 封岌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红烧肉,不,小酥肉。他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握住寒酥的手将她拉起身,直接让她坐在他腿上。 “离得近些喂,就不会再掉了。”封岌重新去拿筷子,“想吃什么?” 寒酥坐在封岌的腿上,望着他的侧脸。对于他的问题,她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唤了一声:“嘉屹?” “嗯?”封岌转过脸来看向他。 寒酥慢慢伸手,用指腹轻轻碰一碰封岌的脸颊,她逐渐笑起来,说:“吃什么都可以。” 封岌没有立刻喂她,而是望着寒酥的眼睛,认真道:“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后半辈子,我们都会像今日这样亲近。” 寒酥眼睛有一点红,她轻轻点头,轻柔地应一声:“好。” 封岌笑笑,继续喂寒酥吃饭。 “来,喂酥酥多吃些肉。不管是小酥肉、红烧肉还是樱桃肉。” 寒酥弯唇,指了一下,说:“那我要那块软炸肉。”“好。”封岌喂寒酥什么,寒酥就吃什么。一个将喂饭这件事做得极为认真,甚至虔诚。一个乖乖地一口一口地吃,不管被喂到口中的是什么,都是甜的。 用过晚膳,封岌唤人进来将膳食撤下去。侍女很快从厨房端来给寒酥的药。 寒酥将一整碗喝了,褐色的药汁沾在唇上。 “苦不苦?”封岌问。 寒酥摇头,她转头去拿桌上的白帕子,想要擦嘴。可是她还没拿到那块帕子,封岌先一步掰过她的脸,吻了上来。 寒酥瞬间睁大了眼睛,用眼神提醒封岌侍女还在呢! 封岌很快放开了寒酥,同时也将含在口中的硬糖喂给了寒酥。 硬糖的甜味儿在汤药的苦涩下突破重重包围,丝丝缕缕地渗透开来,最终打败了苦涩,寒酥的唇齿间只剩绵绵的甜。 寒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低头立在一旁的侍女,她贝齿轻压咬一下硬糖。细碎的碎裂声在她白齿间响起,硬糖的甜味儿一下子荡漾开。 封岌站起身来,问:“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寒酥点头,她还没有将未来的新家逛遍。 夕阳西沉,天边铺洒着柔和的绚光,连云彩也被染上柔和的颜色。 寒酥与封岌手牵着手走出庭院,去山谷别处瞧一瞧。他们商量着哪处院子给封岌的母亲住,哪处的院子给寒酥的父亲住。 寒酥指着一座漂亮的假山泉后的院落,说:“那里景色不错,留给笙笙!” 封岌对这些事情都不在意,可他如今无比喜欢与寒酥说话,无关谈话的内容。他喜欢听寒酥说话的声音,听着她的声音,那种她回来了的真实感才会慢慢加重。 “累不累?”封岌问。 寒酥点点头,如实说:“有一点。” 两个人面对面相立,封岌将手撑在寒酥的后腰,将人拥在怀里。他低眸望着她,说:“快些好起来。” 寒酥点头:“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抵在封岌的臂膀,纤指捏一点他的衣料,问:“是又要抱我回去吗?总是这样被下人们看见了会不会不太好?” “不抱你回去。”封岌点头,握住寒酥的腰,将她提起来,放在一旁的花坛上,然后在她身前转过身。 寒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手搭在封岌的肩上,让他背她回去。 残阳将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拉得很长。 天色很快黑下来,寒酥最近很早就要睡。封岌熄了灯,两个人躺在床榻上。 一片黑暗里,两个人握着对方的手,毫无睡意。 明明重逢十余日,可是失而复得的不真实仍未消失。 一声雀鸣从窗外划过时,圆床上的两个人朝着对方转过身去,他们在黑夜里紧紧相拥、用力深吻。 拥到勒得身上疼,吻到唇舌也疼,疼痛才会让他们觉得对方的存在是真实的。 情动时,封岌突然推开寒酥。 婚期将近,他已经克制那么久,何必着急,更何况她如今体弱。 “我不喝避子汤。”寒酥突然说。她微颤的指穿进封岌的发中,声音带着丝哽涩,她说:“我想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