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封岌收回视线,颔首。 大夫人在一旁皱眉:“二弟,这事会不会让人抓了把柄……” “没事。”封岌丢下这一句,大步往外走。 “姨母……”寒笙怯怯的。 三夫人赶忙抱起寒笙,说:“笙笙不怕,没事了……” “姐姐……”寒笙眼睛红红的,“姐姐也不会有事对不对?如果一定要抓一个人走,抓我不要抓姐姐。” 三夫人心酸得不得了。她抱紧寒笙,哄着她:“笙笙别担心,你和姐姐都不会有事,谁也不能把你们抓走!你刚刚不是听赫延王说了吗?” “进了我赫延王府,就是我赫延王府的人。”三夫人故意压低声音学封岌的腔调。 寒笙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姨母的颈窝里。虽然姨母的怀抱很温暖,她还是希望姐姐早一点回来,她好想要姐姐抱她…… 躲在垂花门后面的苏文瑶目瞪口呆。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啊!就这么把官府的人赶走了?都说赫延王功高盖主,她今儿个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 若是以前,她还会觉得这样好生威风。可如今她嫁了过来,已经是赫延王府的人了,一荣俱荣的道理她记在心里。 苏文瑶有些担心,这件事情会给赫延王府带来祸害。她望着府门的方向皱眉,在心里咒骂了几句—— “这姐妹俩真不吉利!” “借住个没玩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滚蛋!” “得想法子赶走才行!” · 宫中。 皇贵妃脸色苍白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可是温暖的日光并不能温暖她,她的脸色也仍旧苍白,没有变红润。 她将手搭在腹部,虽然胎儿还小,理应什么都感觉不到。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似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孩子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很快就要彻底离开她。 皇贵妃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真的不能做一次母亲吗?一想到可能再也不能有自己的骨肉,对皇后的恨意立刻淹没她整颗心脏,让她整颗心浸在苦水里一抽一抽地疼。 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唤来身边的宫婢,扶着她的手起身,款步走回去屋内。她说:“给本宫换衣上妆。” 她气色太差了,需要描画重一点的妆容才能遮挡她这么差的脸色。 皇贵妃的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一盒花钿,是正红色的牡丹。这是上次寒酥过来给她描妆时带来的。 皇贵妃再一次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如果注定这辈子不能当一个母亲,那能当皇后也是非常好的事情,不是吗? 她垂眼望着自己的肚子,在心里对它说:“孩子,娘亲这就去给你、和你的哥哥姐姐们报仇!” 皇贵妃起身,让宫婢将桌上的锦盒拿着。锦盒里装着一套珍珠首饰。这套首饰,是前一段时间的贡品,圣上想要赏给宫妃。皇贵妃便将这事儿揽了下来,亲自挑选了图样,让巧匠制作。做完之后,再将成品分发给宫中嫔妃。 等这套珍珠首饰做好,皇后已经不是皇后,已经成了被打入冷宫的废后。 她还是将这盒珍珠首饰送过去。也算师出有名。 “记住引湘贵人经过。”皇贵妃吩咐。 宫婢应下。 这是皇贵妃第二次来冷宫见皇后。她此番再来,心境与上次完全不同。最初的紧张之后,只剩下成竹在胸的傲然。 皇后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屋内连个宫婢也没有。在她面前的桌上散放些花草,她正拿着一把剪子修剪。 “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皇贵妃迈进门槛。她光鲜亮丽,身后跟着五六个宫人。与质朴的房间、素衣的皇后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好好安胎又来我这里做什么?”皇后修剪了花枝,连头也没抬,更别说起身行礼。 皇贵妃也不介意她见了自己不行礼。她朝皇后走过去,道:“那套珍珠头面做好了,本宫给你送来。” 皇后冷笑了一声,道:“哦?送东西?呵,我看是来害我的。” 皇贵妃渡着步子走近,她居高临下地睥着前面的废后,问:“你这样悠闲度日是觉得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莫不是你以为有个强大的母族,就能为所欲为?得不到圣上的宠爱只靠娘家来固权,你以为这样的皇后能坐得久?” 皇贵妃故意说些话来激怒皇后,她需要皇后和她吵架,也需要宫婢来告诉她已经将湘贵人引过来了。 皇后咬了咬牙。 她当然不是真的在悠闲度日,只是想通了,不再奢想从圣上那里再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