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 郑穞掩面疯笑,泪水顺着指缝打湿地上的香囊。 露出的七子饼茶,混在狱中枯草,幽香沁人。 诏狱外,天寒地冻,骄阳高挂。 骆煜安手搭凉棚,带着阳离便要离开。 “侯爷,留步。”裴旻易自诏狱大门走出,叫住骆煜安,“侯爷见过华家二姑娘了?她伤势是否痊愈?” 骆煜安冷哼:“本侯与华家的人可没那么熟络。” 裴旻易只当他还记恨华凊顾,说:“如今中都局势大变,你我皆效忠陛下,我没立场请侯爷放下以前的恩怨,不过,太皇太后重用她,陛下也默认她得到的赦免。” “侯爷,以后免不了共事,还请侯爷莫要为难于她。” 骆煜安气定神闲,正视裴旻易:“裴大人已入三公,小裴大人用的什么身份对本侯说这话?” 裴旻易泰然自若道:“兄长之名。” 骆煜安笑了:“小裴大人怎得越活越天真?这四字你敢对陛下再说一遍么?” “陛下是明君。”裴旻易说:“我等自当做盛世谋臣。” “小裴大人知晓她是姜家的人,执意将其护在身后?”骆煜安说,“陛下羽翼已丰,对姜家的态度的么......小裴大人比本侯看得清楚,为这么一个人,再断送了大人前程。” “不至于。”裴旻易说,“倒是侯爷,这般刻意敌对,究竟为何。” 朱雀大街翻新修整,芜杂乱石间已见新貌雏形。 郡邸狱堆满弃物。 骆煜安站在无人应和的街沉声自语:“究竟为何?” 自然是为她清扫障物,使她所到之处,能铺上素锦繁花,肆意踏过。
赤忱(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