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各地难过,泾州难上加难。 今年甚至有人卖儿鬻女。 小厮的长姐遇到的就是这类事情,今年开春又生了儿子,女儿如今也长到三岁了,本该一家和乐,却偏逢水灾,茶叶生意一落千丈。 家里拿不出钱来交税,小厮的姐夫就将女儿淹死了。 长姐疯了,一把火烧了宅子,也因此入狱。 小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小人家里就剩下一个残废的老父亲,零飏郡路途遥远,小人......救助无门,求求侯爷大人救救小人的姐姐吧。” 此时换好衣衫的华凌祁,刚淋过雨,有些畏寒,裹着件厚实的氅衣。 小厮正好看到,便又去求她:“夫人,你与侯爷大人说说,救救小人一家吧。” 夫人?! 众绣衣齐刷刷看向华凌祁。 不明情况的心道:侯爷不是断袖么?侯爷不是厌恶华家二姑娘吗? 华凌祁指着骆煜安说:“我与他不熟。” 骆煜安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神色不明:“老霍、姜绰你们暂时不必回中都,带五名绣衣绕道零飏郡勘察,阳离把大巫送到朿郡后,你们一起回来。” 他起身走到华凌祁身侧,阴影笼罩着她。 “明日即将启程,我与二姑娘商议护送无觉禅师到中都的路线。”他阴恻恻哂谑道。 屋内,摆着饭菜酒水,两人肃然危坐,皆是正人君子做派。 “泾州的零飏郡,那是先丞相施学廉的故居。”华凌祁夹起一片牛肉,细细地分开,小口吃了,“皇上下诏,在那里建了功勋阁,以示表彰,若小厮说的属实,你这差怕是不好办。” “你在北地也这么吃东西?”骆煜安撑着桌子问道。 “忘记了。”华凌祁眸色不动,盯着盘里的肉说,“我只知道在中都吃东西,不能心急。” “看你这样,我想做一件事。”骆煜安戏谑道。 他闷了一杯酒,扶着华凌祁的后颈,贴上她的唇。 客栈的厢房里放着炭盆,热气升腾。 门口处有一扇发旧的鸳鸯戏水屏风,上面破了几个窟窿。 小洞里看去,华凌祁扯了发带,缠绕到骆煜安脖子上,手指发力勒紧。 越是这样,骆煜安的唇便压得更紧。 酒水顺着两人纠|缠的唇角滑落,顺着流畅的脖颈,没入华凌祁的衣领。 “到底谁更疯?”骆煜安抵着她的鼻尖喘息道。 华凌祁卸了力,手绕着发带,双瞳剪水,媚眼如丝。 “谁凶谁更疯。”华凌祁平缓道。 “明日凶兽归笼,尖爪收一收吧。”骆煜安说。 “到时还请侯爷手下留情。”华凌祁吻了他。 夜里下了场初雪,第二日,整装待发,却都化干净,天越发寒冷。 骆煜安不让华凌祁再骑马,便买了辆车,里面铺上氍毹,备了茶点。 骆煜安坐在马上,整理手套。南风匆匆跑过来报,无觉不见了。 “跑了?”骆煜安抬眸道。
归笼(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