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个时辰便追到了。 骆煜安路过华凌祁时没停,两匹马交错间,他伸手把华凌祁抱到自己马上。 若可以,他真想策马扬鞭,远走高飞。 王福源对哑奴说:“......刚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初冬的风,夹着潮湿,寒冷侵肤,刮到脸上隐隐发疼。 骆煜安衣衫单薄,心口滚烫,他把华凌祁按在怀里,不染风雨。 天色将晚,冷雨绸缪。 山峦迅速往后延伸,燃凰疾步狂奔,泥泞的路上也跑得平稳。 最近的客栈前,骆煜安勒紧缰绳下了马,一手环住华凌祁的腰,向前一步,把她扛到肩上。 小厮不知哪里来的悍匪,挺阔的体魄吓得他噤若寒蝉。 骆煜安扔了两枚金锭,沉声说:“带路。” 小厮双腿哆嗦着不敢上前,但触到他阴狠地目光,便壮着胆子,带他们上楼,最后还贴心地关紧门。 骆煜安刚把华凌祁放下,她当即不遗余力踹过来,骆煜安腹部吃痛,却岿然不动。 他欺身而上,压住她的双腿,将她锁在身下,一只手抓紧她的手腕高举过头。 他捏着华凌祁的下颌,唇间相触,嘶哑道:“为何扔下我,自己回中都?” 华凌祁眸光描着他的眉眼,说:“怕你找我算账啊。” 骆煜安轻笑出声:“怕我?就不该跑,抓回来,就该变本加厉了。” 他此刻的样子,让华凌祁想起九云襄时的镜焲,危险到随时能撕碎猎物的凶狠。 “那怎么办?”华凌祁不惧地看回去,“现在弄死我,回中都怎么复命呢?觉得脖颈上的链子还不够紧么?” 这么多情的眼睛,话却说得那么狠绝。 骆煜安咬咬牙,猛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抬高她的下巴,狠命地压下去。 他沉重的身体将华凌祁围得结实,战栗与窒息一层层席卷而来。 纠缠的唇离开片刻,让她得以喘息。他顺着耳廓去吻她的侧颈,早已结痂的齿痕,激怒他红了眼,复又张口狠咬。 浸湿的衣衫熄不灭愤懑与欲|望交织的火。 疼痛到手指蜷曲,华凌祁闷哼道:“疯狗。” 骆煜安终于松口,伏在华凌祁颈间,轻咬她的耳朵,缱绻不舍。 “那也是跟你学的。”骆煜安无赖道。 客栈的床很小,骆煜安的腿还露在外面,他翻身仰躺,将华凌祁放到身上,宽大的手不时按揉她的背。 “境里的事情,你记得多少?”华凌祁倦倦地趴着不想动。 “全部。”骆煜安说,“此次降生地之行,我更加明白一件事,我与镜焲,本就是一体。不过就是境里境外,有无法力的差别。他行的事我记得,我做的事他也知晓。” “那刻着咒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华凌祁问。 骆煜安长舒气道:“以后再告诉你吧。” “饿了。”华凌祁恹恹说道。 “你那影卫和小哑女差不多该追过来了,先换衣服。”骆煜安说,“我去让小厮准备热水和饭菜。” 还未出门便听到楼下一阵骚动,原来是几名官兵与王福源起了争执。 “何事?” 骆煜安站在楼梯上,他虽着常服,但下面的人觉得被那威势压得矮了几许。 王福源扬声道:“这几名官爷非说您强抢民女,人扛着进了客栈,要进去搜查,我跟他们说,这位是武宣候,皇上钦点的绣衣直指,他们不信啊。” 出门匆忙,腰牌没带。 一阵马蹄踏地,疾驰而过。 几十位绣衣鱼贯而入,霎时挤满了小小的客栈。 玄色银线绣衣的使者们肃穆而立,阳离扶刀跨步进来,跪到骆煜安跟前,抱拳道:“侯爷!” 绣衣使者们随后跟着跪下,齐声道:“侯爷!” 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吏们,相互扶持着才不至摔倒。 客栈的小厮跪爬着,泣声道:“侯爷大人,求您救救小人的姐姐吧!” 原来这小厮的长姐嫁到泾州零飏郡一个做茶商的人家,三年前生了个六斤八两的漂亮女儿。 中都从前年开始,逐步增加赋税。 盐酒税、漕运、铸造以及田租等都增了两成。 口赋更是从原来七岁起征的二十钱,涨到三岁起征的二十三钱。 泾州闹灾,中都闹疫,北地与悍羯形势不明。
归笼(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