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北地时,有个士兵休假时,吃酒宿在野外。第二天醒来,只觉耳中疼痛,后来找军医瞧。 原来是爬进一只多脚蜈蚣,越往外拽,便越往里爬。 军医当机立断,燃起火寸条,硬是给熏出来了。 华凌祁痛得额间冒汗。 那朱雀专攻击华凌祁,骆煜安去帮着对付,大鸟认怂,只在空中盘旋。 “侯,侯爷......”华凌祁说,“火。” 骆煜安也不隐瞒,手掌向上一反,一簇流火在掌心跳跃。 流火映着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他却说:“我凭什么救你。” 华凌祁痛得佝偻,说:“不,不然你自己出不去的。” 骆煜安满不在乎,说:“像你姐姐的那个境,我一把火烧了,自然破了。” “骆二!你疯了!”华凌祁咬着嘴角,吃力地说。 骆煜安一副混账样子,痞气渐露,说:“对,你二爷玩得时候最喜欢疯。” “你只在境里才记得全部事情吧?”窒息的感觉不断往上涌,华凌祁忍痛说。 此时的咒文锁已没入一半,犹如一把软剑插进华凌祁的心口。 “是又如何?”骆煜安说。 “可我记得全部,境里境外的,都,都记得。”华凌祁说,“你身负流火,中都城的人都不知晓吧。” “这事威胁我?”骆煜安掌心流火燃得更盛,“你身上的蛊虫,你所谓的师父是鸿都客还是混世妖魔,还有你身边那俩人,背后是谁安排的?扯出来都是见不得人的,跟我谈条件,你拿什么谈?” “我兄长没有通敌!”华凌祁说。 咒文锁全部没入体内,华凌祁再一次经历蛊虫入体时的疼痛。 华凌祁颤抖起来,明明不冷,全身却不住地哆嗦。 流光从心口处,犹如万条丝线,迅速延展四肢百骸,融进华凌祁的血骨里。 朱雀在头顶盘旋嘶鸣,当她恢复清明时,身上似是附着一层薄冰,还未靠近,已感寒冷。 她右手微转,咒文锁幻化出一把直刃长刀,刀柄缠在她手上,像是从体内长出来的。 她举刀朝骆煜安劈来,动作又快又狠。 骆煜安举起臂缚挡住,随即后退。 那咒文锁化出的竟比真刀一般锋利,带着劲风,立即又追随而来,骆煜安左闪右躲,趁机踹开华凌祁。 就是这样,骆煜安脸颊微疼,指尖一擦,竟划出血了。 这时,朱雀煽动翅膀又来攻击华凌祁。 华凌祁灵巧地躲闪,但朱雀身上的锁链扫到她手臂,灼伤一道殷红。 片刻间,莲珠于体内运转,华凌祁再看,受伤的地方修复完好。 华凌祁双手握刀,目光坚毅,对骆煜安说:“公子这般狂妄,小心玩火自焚。” 骆煜安舌尖抵了抵嘴角,笑了一声,说:“烧的都是些不识好歹的人,你若要试,骆公子满足你。” 骆煜安掌心的流火如箭矢般朝华凌祁砸来,她边挥刀打落,边往枯木后躲。 可是流火停了。 四面八方传来“咔咔”地声音,就像一群人围着你嚼着冰块。 华凌祁举头上看,黑压压不断涌来一群四脚爬行的东西,看着像人,但是面目全非。 这片境地,可能是境主人特别为之珍贵的存在,华凌祁这时才发现以这片焦土为点,方圆几百里,设置了一层结界,像蛋壳似的扣住了境。 那些“东西”进不来,只能试图啃咬结界。 骆煜安正蹙眉看着这群东西。 找到境主人之前,得先解决这个麻烦。 华凌祁也想到此,可是他们俩......说是凡人,又比凡人多些不寻常,说是仙?妖?魔?鬼?又不像。 就如现下,他们会了些术法,可要对付这些鬼魅,光靠蛮力,又不够。 上次阿姐的境怎么做来着? 华凌祁利索地往手掌心划下一道刀痕,血珠迸出,她五指用力合拢。 她不知道行不行,却要冒险试一试。
病重(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