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守国门,大齐百姓安居,镇北王去了,一儿一女孝顺也跟着走了,剩下这么小的女儿,臣每思至此,寝食难安。” “皇帝,郡邸狱的墙塌了。”姜锦妩缓缓开口,说:“镇北王想跟咱们说,该念着这点恩情,留华家一脉。” 渺云纱笼着姜锦妩,萧岂桓更加看不真切。 “既然郡邸狱不能待了,华家幼女便换地方吧。”萧岂桓说,“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愈发心疼小辈,那华......阿祁就到太皇太后跟前垂训,学些中都城里的规矩。” 骆煜安不动声色,绷直跪坐着,凝眸盯着前方。 ****** 自萧岂桓病了一场,千瑶隆恩盛宠。 萧莞着急了,但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差点让萧岂桓丧命,自知罪孽深重,近日不敢再进宫,便让赵嬍衣在萧岂桓跟前吹耳边风。 “皇上,母后知道你心里想着敦敏,可皇后位一直这么悬而不定,让百姓们作何感想。”赵嬍衣说,“后宫妃嫔若有一位肚子争气,诞下一儿半女的,何至于举国上下操心这皇后之位。” “桓儿,该放下了。”赵嬍衣长指丹蔻,抚在萧岂桓的肩膀,轻声说,“近来,你大病初愈,心情也不好,母后让荣安县主进宫来陪陪你。” 萧岂桓至今没有皇嗣,他知道,不关女人的事,是他自己。 郡邸狱里泡坏了根基,刚开始没事,与华凛阴成亲后,夫妻和谐。 华凛阴仙去,他便发觉了,几个心腹太医研究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 百姓们津津乐道,咱家的皇帝是个情之所钟的。 赵嬍衣走后,偌大的宫殿只剩萧岂桓胸腔内激烈地起伏声,他一把扫空了桌子,闷声嘶吼。 展湦连忙小心跪地俯首,高呼:“皇上保重龙体。” 萧岂桓一脚将他踢翻,额间青筋暴起,喊道:“保重,哈哈哈,保重......你告诉朕怎么保重!立后,好!朕就立后!” ****** 释罪的圣旨送到了郡邸狱,是温茛知和哑奴接的。 华凌祁病着,浑浑噩噩地身处一片苍茫。 “呵。”华凌祁轻笑。 果然,一条金色咒文锁链顺着她的脚踝向上爬到手腕。 那些焦土上的枯木,竟长出些细嫩的枝叶。 燃着流火的朱雀拖着锁链,落在树上。 不见那少年。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华凌祁身后传来桀骜的语调,她回眸,是骆煜安。 骆煜安脱了一只手套,正盯着看,不想华凌祁回身,看到她这般......这般明艳,一时语塞。 这是第一次见华凌祁没带巾帕的样子,怎么形容呢。 眸子里揉碎的光,微微上挑的眼尾,看一眼,摄人心魄。小巧的鼻梁立挺,划下流畅的弧度,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纤细的脖颈延伸进衣领里,那蛊虫从耳后爬出,伏在一侧,更显得她雪耀玉脂。 “你为何出现在此?”华凌祁疑问道。 她身上的咒文锁金光流转,像条蛇盘着她。 “我若知道怎么回事还会来吗?”骆煜安指着咒文锁,说,“又是这玩意儿?” 咒文锁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朝着华凌祁“看了看”,猛地冲到骆煜安身边,将他捆住。 骆煜安挣脱不开,便手掌聚力,想用流火,那咒文锁感应到后,又缩到华凌祁身上。 “它怕你。”华凌祁说。 “连你都怕我,何况这么个东西。”骆煜安说,“这是你的境?” “为何不是你的?”华凌祁反问。 “我的执念是,害死我兄长的人,都要死。”骆煜安目露凶悍,又转而平静,说,“境算什么,我亲自来。” 他一瞬间动了杀心,拖着锁链的朱雀受他影响,一阵躁动,嘶鸣着朝华凌祁扑过来。 华凌祁警觉,顺势躲闪,翻滚在地,半跪撑着膝盖,心有余悸,对骆煜安说:“还不承认,这鸟认人吧。” 骆煜安也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了一下。 刚来时,看那大鸟温顺,谁知竟这般野性。 朱雀所到之处,燃起星星之火。 华凌祁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这咒文锁,她也不知何用。 这时,华凌祁只觉得有道锥痛从心口处传来,低头一看,那咒文锁正往身体里钻。 她抓住咒文锁往外拉,它就越往里钻的紧
病重(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