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紧,张总能走路吗?怎么会受伤,伤到哪里了?”一听张怀义受伤,何尚文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严重……伤到了左手,不对……是右……” 张怀义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将她手中的手机拿过去,语气十分淡定:“我没事,右手划了一道口子。” 将电话挂了,张怀义用没受伤的手拿纸巾擦了擦裴棠的眼泪,语气缓和了很多:“我没事,别哭。” 何尚文来得很快,神色如常的跨过屋内狼藉的杂物,便过来搀扶张怀义。 “我自己可以走。”张怀义拒绝何尚文的搀扶,抽了几张纸按住伤口便起身往外走,裴棠赶紧跟上去,“我和您一起去。” 张怀义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深深看了裴棠一眼,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走吧。” 到了张怀义熟悉的私人医院,何尚文提前对接好的外科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医疗器具,张怀义一到便得到诊疗,取出了伤口里的碎玻璃,张怀义的手背被缝了5针。 张怀义的手用纱布包着还隐隐有血渗出来,裴棠的心有一丝浅浅的抽痛,是因为那些照片吗? 见到受伤的大老板和裴棠一起回来,小西震惊得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字型,裴棠嫌弃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生怕她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不着痕迹地拍了她一下,“去找几个人把张总的卧室收一下。” “哦哦哦,好的,马上。”小西被裴棠拍得眼冒泪花,捂住腰,一溜烟跑没影了。 已经睡下的刘阿姨闻讯披了件外套跑出来,看到张怀义绑着纱布的手,眼泪立马就出来了:“先生,你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张怀义拧眉,“皮外伤,不碍事。”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呢?”刘阿姨几乎是看着张怀义长大的,除了小时候踢球摔断过腿,张怀义长到现在几乎没受过伤,这时看着他手上纱布渗出的鲜血,她根本不相信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一时间心疼得无以复加。 “裴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见张怀义不说话,刘阿姨看向裴棠,神色担忧至极。 “就是……” “被玻璃划到了,您不必担心,很晚了,您去休息吧,我也准备休息了。”张怀义说罢,拉着裴棠上了楼。 到了裴棠的房门口,他松开手,径直一个人往前走。 裴棠抿了抿唇,还是追了上去,跟着他进了房间。 他房间内坏掉的茶几已被打扫卫生的阿姨收走,沾了血迹的地毯已经被焕然一新的地毯替代,散落一地的照片也被小西收拾妥当。看到他们进来,小西将照片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悄无声息地溜了,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张怀义沉默地坐下,裴棠也跟着坐到他对面,有点紧张,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你想说什么?”张怀义依然很有风度,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哪怕手背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让他略微皱了眉。 “张总,”裴棠吞了吞口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喜欢我?” 问完,整个房间都陷入寂静,裴棠感觉自己心跳声已经响彻房间。要死就死这一次吧,如果张怀义说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那么,那么她就…… 裴棠还没想清楚,张怀义已微微点头,然后几不可闻地说:“嗯。” 张怀义的肯定,让裴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再确认了一遍,“您刚才听清楚我的问题了吗?” “嗯。” 裴棠:“……” 他说了他喜欢,然后呢?裴棠问问题的时候压根没想过他要是肯定了,又待如何。 就在裴棠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办时,张怀义突然问:“那么你呢,喜欢我吗?” 裴棠轻轻点头,然后觉得没有诚意,又使劲点了几下。 张怀义似乎笑了一下,但脸上却渐渐陇上一层寒冰:“但是你去相亲了。” 原本像踩在云端的心脏,一下子高空坠落,这失重的感觉让裴棠感到心慌气短,她马上解释道:“那是个误会!” 听到她说是误会,张怀义眼睛里慢慢有了一点神采,“误会?” “家里人非要我相亲,为了堵住家人的口,我就和照片上那个人假装情侣……” 假装的,居然是假装的。 张怀义难受了大半个月的心脏终于慢慢如释重负,他吐了一口气,温柔地笑了起来:“嗯,我知道了。” 就这? 裴棠对张怀义的反应非常不满意,可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非常愚蠢,他现在并不是单身,他身边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