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都要靠后。 早在进来那刻冷卓君就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整个殡宫,排除了皇室子嗣全部到位以外,他认识的官僚已是寥寥无几,能叫的上名字的甚少,除了相同的职务之外那陌生的容颜和姓名叫他发晕。 虽然早已见识过,但这么整齐的出现在这里还是叫冷卓君一个心惊,毕竟这些陌生的官僚全都是冷萧的手笔,更多的还是位置不低的层次,甚至是其中还有与皇室相同血脉的也有很大的可能。 就见这些人虽然规规矩矩白衣白带,但脸上却是冰凉刺骨毫无感情,甚至是看皇帝不过是一个虚物。不仅仅是他们,就连皇室子嗣同样也是如此,虽然他们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但从他们的表情上能够看出不过是一个该有的形势。 可以说刘景做这皇帝之位能做到这份上,不该说是有无有,而是说完完全全是个任人宰割的傀儡皇帝,纵使有些小谋小计事到如今已经全然没有了意义。就在冷卓君细想的时候,一个沙哑至极的疯疯癫癫老太的声音传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大哥抛下咱们娘俩走了怎么连你也抛下我这个娘走了。你说你们都走了就留下哀家个孤寡老人在这世上还有何用啊?”就见太皇太后哭倒在门外,完全发白的头发整齐梳了起来,一张老太纵横的人脸上满是哭痕,看那样子活有个一口气喘不过,或是悲伤太大就过去了。 “都是你们呜呜,哀家的儿啊全都走了,你们这群鳖孙存心让哀家这颗心寒啊,哀家也不想活了!”此时的太皇太后不顾身份在殡宫撒泼打滚,仗着年岁胡乱指着人就是一通乱骂。 俩个侍卫得到冷萧的眼神连忙走到太皇太后的身旁,架起她的俩条隔壁,一个早已老太腐朽的老人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硬生生被架走了,嘴里的谩骂声参杂着哭声,虽是什么也听不清,但也驱散了几分冷清与无趣。 “礼拜了就拜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刘青云的突然站起在寂静的殡宫中格外明显,而她也不等会有回应径直的向外走去,却不料脚步一顿。 “你什么意思?”她不悦地眯起眼睛看着拦住她去路的人。 就见一身白衣的右丞相不慌不忙道:“虽然清楚五殿下是要去照顾卧病在床的人夫君,但也要看看局势如今可是你生父躺在棺椁里,身为子女的你不但不进行孝礼不说还擅自离开,不觉得不妥吗?” 对此,刘青云表示嗤之以鼻,就连跪在地上的刘清逸都改成单膝跪地的姿势,耳朵自然也竖了起来。 所谓好戏不看可就白活了。 刘青云好笑道:“右丞相,我敬你一生丞相你还真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昔日的那个丞相,若是从前的建筑师还值得本宫欣赏欣赏,如今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还敢拦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见自己的痛楚被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开,丞相的脸白了又白继而转换为红色,纵使如此他仍然保持着良善的口吻:“虽然我今昔不比往日,到底丞相身份还是在身并未褪下,既然没有褪下那我还是这个丞相。都说人虽身死但魂在葬后才会入地,若是被陛下看着殿下如此行为岂不寒了心。” 刘青云咬了咬牙,泛着黑色的眼底在遮阴的殡宫显得格外危险:“戏看的都站起来了皇姐。” 又一转看向右丞相,“叫他看若是能索命看看是谁能被谁索命。”离开了殡宫。 “这五妹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刘清逸拍了拍膝盖上未曾沾染的灰尘,看向四四方方围堵过来的眼神,挑眉:“怎么人不在打算集火我来了。” 右丞相青了脸色,说道:“长公主你也要走吗?” 刘清逸指了指身后,满脸嫌弃:“不然要我陪他算了吧你,别告诉我那日丞相没在大殿上,我跟刘景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我能来这里给他磕头都已经算是可以了,如今我能做的表面都已做完了,为何不走。” “哪怕会被世人安上不守孝道也无所谓吗?” 孝道,当真是可笑。 刘清逸轻笑:“我被安上的骂名还少吗孝道不过是增加了一个罢了,我曾经既然能叫骂整个殿堂自然也能毁了整个殡宫。他们骂我就骂吧,毕竟除了嘴皮子他们全身上下也不剩下什么了,能锁我命的还没有人在,所以我为何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