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当真是狂傲。 冷卓君看着那人站在中央,一席白衣硬是传出一身肃杀之气,满眼狂卷毫无半分温情。 “长公主你别太过分了,这还是在陛下的灵堂前!”人群中率先有人发出了不满之声。 对此,刘清逸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瞄了一眼,毫无在意之说:“我说的很清楚也不想再说第二遍,还请这位默默无闻的宦官闭上嘴巴,不过是一个舔舐上位的蠢货竟还敢在我面前吵嚷,当真是威风啊。小心威风不过一天,人头就该落地了。” 那名宦官刚想要说话,冷萧一个眼刀飞了过来,狠狠剥削一眼,这才止住宦官的嘴巴,只能将狠毒的视线死死落在刘清逸身上,恨不得瞪出一对窟窿:“不过是一个霸着位置的长公主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场昔日的长公主了,不过是女儿身的臭彪子……啪!” 周围的宦官抖了三抖,却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 刘清逸眼神一厉,一个闪身上前,握住冷卓君的手将其翻过来。 就见白皙的掌心瞬间泛了红,当即一脚将出言秽语的宦官踹翻在地,不等人痛呼出声,一脚踩在右手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弥漫在整个殡宫,刘清逸的脚不断向下施力,根筋断骨的声音清晰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然而站立之人不是没有比长公主的权势还大之人,却只是另眼旁观,毕竟为了一个不知轻重没有眼力见的小鬼出头而惹怒了一条阴晴不定的疯狗咬,着实不当。 “就像你说的我在朝廷中确实是占着一个位置而无权之人,但你若真是小看我可就是你的错误了。”刘清逸的眼底毫无波澜,看着苟延残喘无助挣扎的宦官好似一个尸体:“况且某些人不会说话,但我也不会说话所以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但可惜我夫婿的手打你了,而他的手曾受了伤我养了蛮久的,要是因为你又复发了,我可是很担心的。所以你就触及了我的底线,但你放心我不是没有原则的人,念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子上我不会断了你的手,顶多是让你吃吃教训,记住在这世界上有些人惹不得。” 松开了脚,任由人躺在原地握着软趴趴垂落的手鬼哭狼嚎,整个身体如同一个蛆扭来扭去,五官因为疼痛扭曲在脸上就是个面团。 刘清逸看向脸色难看的冷萧:“冷萧你的人自己管好了,若是有绳子就要给他们牵上,更别放了检查是否松动,别惹人就到处乱咬,毕竟他人可就没有我这样的好脾气了。” 冷萧纵使再不愿,然而确实是自己人犯错,更不要说当着众人的面,这面子岂敢不落,如今也只能双手端着对着人再三表示歉意,至于心里则是想好了灭口之法。 刘清逸自然是看出人的不愿,然而在场众多人的面他又怎敢说个“不”,所谓权势大就是重面子,更何况是他。 就连多日前的杀意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感觉到痛快的她拉着冷卓君的手就离开了殡宫。 “当真是丢人现眼,还不赶紧将人拖出去。”有眼力见的侍从连忙将宦官拉了出了。 宦官此时才知悔意,连忙看向冷萧却见人一副嫌弃的姿态,当真知晓自己被人抛弃了,顿时蒙了一层灰,连被人拉出去都没有了挣扎的意思。 就见空缺出来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滩血渍,所谓灵堂出了血,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这届年轻人当真是薄了情了,都说帝王无情,帝王无情,本宫看她们才知何为无情。”陵华看着这一出闹剧,眼里满是讥讽:“就这样的人又怎可将陛下一番心血得到友善治理,还不如说是给予真正能治理的人手上。” “陵华妹妹可是心有所属,不然这话怎么会说的如此熟烂。”皇贵妃看着一旁的陵华开了口:“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反正一个俩个都这样了,这场灵堂不过是给了一个面子,既然已经无用又何必做表面功夫。”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妹妹我不过是给了一个参考人罢了。”陵华摆了摆手,嘴上扯出一个笑容来。 “妹妹才是如此,谁不知陛下生前都是妹妹在一手治疗,然而还是陛下身体不行最终因病而逝。妹妹既然陪伴那么久,自然提出来的人也是得了陛下的信任,正好如今百官俱在,更不要说还有暂时拿权的冷公公,说出来也好给我们个肯定。” 比起一脸装模作样的陵华,皇贵妃就显得淡定许多,纵使是一身丧葬服,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不问世事的样子,仿佛在那双眼睛中一切皆已看出。 陵华正了正声:“既然姐姐都说了,小妹就发表发表自己的看法。皇位继位通常为太子,然而太子离家许久,如今就连其他子嗣也不能报以希望,不如我们将视野放大,谁说有血脉的就一定是皇族不能是其他有血脉之人。我曾受陛下恩爱因为孩儿身体娇弱早已送到府上修养,算算时日如今刚好能够送进宫里,反正还有段时间为何不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