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离开皇宫,来到了他在长安城中的府邸。 这也是刘清逸第一次踏足此地。 她坐在龙凤呈祥的床上,宽敞的屋舍里只留一人,龙凤花烛的烛火在燃烧,是昏暗的屋舍中唯一的亮光。 “公主。” 刘清逸抬起头望着进来的冷卓君,他浑身沾满酒气,看样子是刚从那帮人里脱身,就连整洁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清逸公主。” 冷卓君一步一步走到刘清逸身前站住,垂下头暖味的烛火照亮了他的容颜,原本漆黑的眼睛此刻也多了一丝光彩。 他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有了此种妄想。 或许是在宫宴上,桀骜不驯的公主身披金甲艳压群芳,以一己之力震慑整个朝廷。 也许是清闲时光她一口一个的“冷小公公”。 各种各样的情景浮现在冷卓君脑海之中,挤压着他澎湃的情意,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贪痴慎。 ——白光一闪。 盖头落在地上,锋利的长剑横在冷卓君的脖子上,持剑的人的手端庄稳住,不含一丝颤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冷卓君哑言失笑,当真是贪痴慎,只凭念想。 蹩过红衣下的白色,他用手生握住冰冷的剑身,不顾被刺破的肌肤,夺剑扔在地上,血从伤口中流出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对不起。” 他说道,刘清逸抬眼蹩之,一抹冷笑出现在她的脸上。 “仅仅一句对不起吗?还是说你只会说对不起。” 对于刘清逸的质问,冷卓君不知该作何反应,蹉跎地握了握流血的双手,张张合合的嘴最后还是只吐出一句:“对不起……” 他失了魂,整个人犹如一株垂落的花。 刘清逸眯起眼睛,安慰的话已达嘴边却仍是被她咽了下去。 “好好包扎一下吧,我去厢房睡。” 冷卓君握住刘清逸的手臂,后者抬头就听他说:“大婚之日不行房事本是会落人话柄,更不要说是分房睡。还请公主为了大局留在屋中,放心小人不会碰,屋里有干净的被褥,铺在地上即可。” 刘清逸扫了眼被抓住的臂膀,待对方松手后,转身走回床上。 夜里格外的安静,安静到连风的声音都能听得见,院子里的嘈杂人声早已褪去,硕大的府邸里只留下他们二人。 冷卓君躺在地上,纵使身下垫着柔软的铺子也会有些膈应,他小心翼翼转过身望着床上背对的身影。 由于是背对的姿势看不到如何,只能凭借着耳朵,听着沉稳轻缓的呼吸声,表明人已陷入了沉睡中。 他缓缓地起身走到床边,不做其他,只是弯下腰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确实是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毁了你的洞房花烛夜。对不起,欺骗了你。对不起,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对不起…… 冷卓君重新躺回被褥里,却不知在他转身际,刘清逸睁开了眼睛,眼里清明一片。 这一夜,两人皆是辗转难眠。 与冷卓君成婚并没有传闻中的不堪,恰恰相反冷卓君给了她一切正房夫人该有的一切。比起公主,显然东厂督主兼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冷卓君显然更为忙碌,整日群龙不见五首,然而每当到了饭点刘清逸的身边都会出现他的身影,就连茶点也是每日都不一样,刘清逸看过每样都是她爱吃且有几样并未在他面前吃过,显然对方有特别关注过。 虽然刘清逸对他还是有点相见如宾,但比起硬生生唤“冷督主”来说已好太多,毕竟实在回不去的时候府里都会留一盏烛火,要不就是东厂新添的红衣佳人提着饭盒。 虽然不如恩爱有佳的其他伴侣,倒也欢喜。 却没想到还没有多久,另一变故发生了。 朝廷上沉重万千,眼看刘景要下令时,有一人持反对态度。 冷卓君走上前,恭敬行礼:“陛下有所不知,这周兰山上的贼寇可不是一般贼寇,贼寇之首曾是朝廷赫赫有名的战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要说还有那江湖盟的相帮。朝廷曾数次派精锐良将前去平定,均是武功而亡,如今他们敢占地封自己为王,可见实力已非同小可。正因如此才万万不可派公主前去。” 还未等刘景有所作为,王良率先反对。 “微臣觉得督主此言差矣,正因贼寇实力非同小可才要派实力更强者前去镇压,看如今朝廷论威信,论实力,论号召力有谁能与公主匹敌?公主平定战乱被称“常胜将军”更有万夫不当之永,周兰山贼寇过于猖狂,必须要有人前去镇压方可让他们看看我簋朝并非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