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脖颈上的致命危险,刘清逸眼都不带眨一下,盯着“顾恩侯”的眼神凶恶异常。 “顾恩侯”也不带变脸,双手抱怀,语气平淡:“明昭公主这般看在下,在下很伤脑筋的,感觉在下是个疯子一样?” 刘清逸偏了偏头,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剑划伤脖子:“难道阁下不是吗?” 面对反问,“顾恩侯”也偏了偏脑袋,单手手指捏了捏脸颊:“确实是呢,毕竟扮演一个人“死人”确实挺疯狂的。” 这人果然知道顾恩侯已死,若想知道其中秘密,这人必须留下。 想至此,刘清逸说道:“怎么不去扮演你口中的“死人”显现出真实了。” “顾恩侯”摊开手,做出天真的动作说着成人的话:“反正已经被公主发现了,不如爽快做自己,何乐不为。” 刘清逸道:“你倒是想的明白。” “顾恩侯”就站在那里摇头晃脑,做着小孩举动。 这人到底是谁,刘清逸快速对比着宫中的每一个人,让她意外的是竟没有一人的行为跟其对上。 “明昭公主不害怕吗?”那人指了指贴在脖颈上的剑,“被剑指着什么的。” 被对方的话丢回现实的刘清逸对此不以为意,仿佛被剑直指的人不是她一样。 刘清逸微微一笑:“没有危险何来害怕。” 那人听完刘清逸的话瞬间反应过来,但想要出声提醒已然不可。 刘清逸单手握住身后人持剑的手用力一折,长剑顿时脱离掌心掉落在地,这还未完,刘清逸握着人的手臂狠狠向前一拽,硬是将一个八尺高的男人拖拽上前,她顺势一个屈膝,膝盖重重打在男人腹部,一口酸水从口喷出,随着刘清逸的松手,男人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这便是所谓的没有危险何来害怕。 “顾恩侯”拍了拍手,没忍住赞赏道:“不愧是明昭公主,在下佩服。” “说出你们的目的和身份,”用脚抬扔起地上长剑落入手中,刘清逸剑指“顾恩侯”语气冷然,“本宫可饶你一命。” “顾恩侯”嘴角抽了抽,终是再也没忍住双手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笑得癫狂,笑得瘆人。 “这可真是在下听过最好笑的话了,”抬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顾恩侯”看向刘清逸,“公主你应该明白,做我们这一行的最不怕被人威胁,也不怕身份被发现,毕竟结果除了固有一死,也没别的什么。” 刘清逸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毕竟对方说的是事实。 “顾恩侯”当着刘清逸的面,一个纵身跳上屋檐,却没有逃跑的意思。 他用手指指着倒在地上的黑衣同伴:“这个人公主就带回去审讯吧,实力不行就该有承受的后果,相遇也是有缘,在下就告诫公主一声:世上没有可信的人,也包括自己。那么下次再遇。” “那把刀就当做见面礼,公主可要注意身边的人。” 说完,那人头也不回潜入黑暗之中。 硕大的侯府内独留刘清逸一人站在庭院,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屋檐,她没有追击的意思,就静静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夜入深更,明阳殿内烛火通明,宛如黑夜中的明灯,指引着人前进的方向。 刘清逸走在回宫的路上,不久前她刚连人带刀一起交给了东厂人进行审讯,相信明天一早就能知道结果。 一般这种替人卖命的家伙,都会有一种死志,趁其在昏迷之际搜刮全身并没有发现毒药,反而是掐住嘴巴,从嘴里的舌头底下发现了还未咬破的毒药,她拿了出来并卸下了下颚,四肢关节,以免这人自寻死路,又用绳子将其牢牢捆绑,确认无误后才交给东厂。 真是累人的一天。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一回宫就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如今又因为这灭门案忙前忙后的。 刘清逸冷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这无力改变的命运,还是这该死的出身。 出身帝王家就要负责帝王家的命运,没有个人情世故,七窍玲珑以及对应的本事,在宫中连辰时都活不下去,就更别说一日了。 而百姓家要考虑生活,要是女多男少的家庭,甚至会因生活所迫将女孩卖给他家换取粮食,甚至是嫁给一只公鸡……哪怕有机缘,没有命享也是一样的。 这让刘清逸回想起帝王不可缺少的一项,选取妃子。 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嘲讽的笑容控制不住浮现在脸上。 三千妃子里,只会有一个聪明的。 偏偏每年扔有人络绎不绝,将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