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越是去想,越是印象模糊。 最终,越朝不再强求。她睁眼抬手,指尖萌生出荧绿色的光华,苦笑道:“小红,你这驱疫符,我大概又学歪了……” “倒也未必,你再画一次。” 心神不宁的越朝闻言,提笔各画了一张障目符及驱疫符。 两张箓文完整的符纸安静的摆放在梳妆台面,海赤罗拿起障目符往其中输入真气,障目符表面的箓文明灭几次,最终符纸好似被摔碎的瓷器般碎成几片。 指尖夹住四分五裂的符纸,海赤罗若有所思:“你并非学歪了,反而是接近成功了。” “是啊,成功学会了其他法术。”越朝不接受安慰,摆手恹恹道:“小红,怎么才能联系到你师兄,我要找他订做个障目用的法器。” “我方才瞧见,你先是隐有内息灌注入狼毫笔锋绘于符纸,再度引动了外界灵息对冲入体,随即通体荧光。因此,我猜测初次习得的符纸,对你来说好似药引,引动了你体内某种铭刻的天赋术法。” “所以?” “你内息不强,又不熟箓文。就算偶有成功也只能作为引动天赋术法的引子,但就像药引除了作为‘向导’,自身亦有其他功效,这就要看你怎么用了。” 越朝隐约明白了海赤罗的意思,“你是说,我只要天赋术法熟练到不需要‘药引’收发如心,我还是能画出符纸?” “是,如果正常人十成一二即可稳定制符,你却要达到十成六七的水平才可稳定制符。换句话说,你制符还要多一步——排除自身天赋术法的干扰。” “不就是多抄多写,熟能生巧的意思吗。” 闻着愈发浓厚的檀香味,越朝头疼的按压太阳穴。上学时她就挺厌烦要多写多背费时间的科目,没想到,现在想看着像是个人,最终还是要靠“勤背课文”。 经历了此番大起大落,越朝没了吃饭的心情。她绕开海赤罗,打开两个皆是文丝未动的食盒看了眼,随手拎起一个向隔壁走去。 海赤罗阻拦道:“随我出去转转,外面酒楼吃吧。” 越朝扬了扬食盒,挑眉道:“有问题?” “不曾发现问题。只是,我心中有些许不安,想依你所言,去市井街肆间看看。” “也行,正巧我不太想吃素斋。” 越朝和海赤罗一前一后向外走去,途经各处皆有人在。庭院里四周挂有或橙黄或鲜红的绸布,绸布前有男女成对研墨提笔书写经文。庄严肃穆的僧舍正堂,不语和尚正含笑与信男善女论法解惑。 瞧见两人出门,不语和尚几步跟了过来,浅笑问道:“是要走了?可是小僧哪里招待不周?” 与不语和尚交谈的女子同样走过来,正是给海赤罗送斋饭的女子。她言笑晏晏道:“大师佛法精深,妙语连珠,怎么总爱自谦呢。” 海赤罗自然不会说他心中不安,随便找了个赏景的借口搪塞。 不语和尚本来想亲自或是让女子陪伴两人赏景,皆被推脱掉了。 洪泽停业的商铺实在太多。 两人沿着空寂的长街走了许久,才发现一家开门的小酒肆。酒肆仅有一老一少两人经营,客人仅有一桌。微弱灯火摇曳中,年老的店家将刚打好的浊酒端给客人,年少的跑堂却一脸失神的托腮远望。 “劳烦,看菜。” 越朝坐了半晌,浑浑噩噩的跑堂也没来招待。 小酒肆是没有菜单的,全靠跑堂报菜名。哪怕越朝抬手招呼,跑堂依旧没反应过来。反而是为其他客人端菜的店家,颤颤巍巍的走来招待。 离得近了,借助昏黄的烛火,越朝看清了店家的面庞。走路似老者的店家大约四五十岁,眼窝深陷,一副气血两亏的模样。 店家简短的报完菜名,越朝点了两碗素面和半斤卤货——街巷子里的小酒肆实在没多少种菜式。 “老桑,你不是好几日没出摊了,怎么今日又来了?” 一口酒一口菜,邻桌独坐的客人许是店家的熟人,他主动找店家聊起天。 “还不是没香油钱了。”店家拍了下发呆的跑堂,苦笑道:“我这娃儿自从见了高僧旁边那娘子,整天就跟失了魂一样。” “不是的!高僧说我慧根深重,那娘子是高僧座下的智慧女,是有大因缘的!她亲自指导过我修行的!” 听到这话,年少跑堂顿时蹦起来,愤然反驳。 侧耳倾听的越朝,莫名的想起了个人。她小声与海赤罗耳语,暗中接过他刚刚激发的障目符,走出小酒肆换了个模样又走了回来。 当越朝聘聘婷婷的再走进
青蛇白蟒(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