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大家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了什么声响,影响了几位大师傅制瓷。 第二天,宋大良来了窑厂。 “哎哟,怎么都处都灰蒙蒙的。”他带着个小厮,在窑厂门口的大树边停下,揪了揪那大树的叶子,对看门的道,“也不拿水冲冲,平时你们大小姐就是这么教你的?我二弟在世的时候,可没这么邋遢。” 守门的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使着眼色让人快紧去给宋积云报信。 宋大良当没看见,踱着小方步走走停停地到了厅堂。 宋积云正在和顾清说话,看见宋大良进来,和顾清交待了几句,上前给宋大良行了礼,道:“您今天怎么过来了?早知道您要过来,我就去门口迎您了?” “也不是什么急事!”宋大良说着,在厅堂里溜达了一圈。 还一面溜达一面啧啧地道:“到底不如你父亲在的时候。您看这博古架,现在还有谁用黑漆,大家都用描金红漆了。再就是这茶几上的文竹,长得羸羸弱弱的,哪有点生气?” 宋大良向来喜欢耍威风,宋积云陪在他的身边,听他唠叨。 他挑衅了一番,终于坐了下来,喝着茶问宋积云:“听说你主持烧了一窑,烧出来的东西又不行,全都砸了?” 宋积云并没有特意隐瞒这个消息。 她道:“还好!原因找到了,这一窑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小姑娘家家,不知道厉害!”宋大良听了感慨道,“想当初,我也以为不过是点小小的偏差,结果连烧了十五窑,都是空窑,你祖母这才逼着我和你父亲分家的。你可不要走了我的老路啊!” 宋积云应酬他:“不会的。我这次有父亲留下来的大师傅和大掌柜们帮衬。” “你爹要是能行,会给你留下像汪大海这样吃里扒外的?”宋大良不以为然地道,不大的眼睛流露出几分贪婪,“大侄女,我看,你不如把御窑厂的订单让给我好了!你这些日子忙着窑厂的时候,恐怕还不知道,我办了个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