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两人双修结束后,准备睡觉。 钟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原本正懒洋洋地犯困,不经意瞥见窗边站着个人,乍看还有点吓人。 他顿时有点无语:“老邬,你干什么呢?” 邬少乾的侧脸半隐在阴影中,气质有点诡谲。 钟采扬声:“老邬?” 邬少乾回头笑了笑,那点怪异感就彻底消失了。 钟采随口说道:“你最近有点古怪啊,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邬少乾走过来,好笑道:“我有什么主意会瞒着你?”他就直接坦白了,“我刚放出一尊巅峰铜甲兵,让他去邬家了。” 钟采撇嘴道:“还去邬家干什么?” 邬少乾躺倒钟采身边,笑道:“你猜。” 钟采现在正懒散着,就拖长了音调道:“不想猜——你赶紧说。” 邬少乾弯弯嘴角,说:“我让那铜甲兵藏在邬家,过一段时间后,找机会弄死邬少鞍。” 钟采一愣:“他可在死牢里呢。” 邬少乾不在意地说道:“那所谓的死牢只关着犯了错又杀不得的邬家人,不过布置了三级阵法,由开光境族老轮流看守。” 钟采:“就三级阵法?” 邬少乾点头:“三级警戒阵,由开光修者操纵最方便。而且凡是关进去的邬家人,一旦开光就可以被释放出来,三级足够了。若是有外来的敌人,邬家的五级护族大阵就会有所反应,直接惊动老祖。” “铜甲兵是我的道兵,带着我的气息,似人非人,可以当做傀儡看待。他潜入邬家,并不会惊动大阵,想弄死邬少鞍费不了什么力气。” 钟采恍然:“那行。” 那王八蛋已经不是单纯的嫉妒了,他还会给小孩子下毒可怕得很!而且毫无悔改之心,坐牢前都没忘了给老邬一个恶意满满的眼神,显然一旦自由就又要搞事了。 他本来想着,等这王八蛋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俩都不知道去哪了,估摸着也碰不上。而且就算碰见了,顺手宰了就完呗。 但老邬懒得等以后,找个法子弄死他也挺好嘛。 钟采想到这,眼一闭,睡着了。 邬少乾微微地笑,也睡了。 · 从此,钟采和邬少乾的日子再度恢复如常。 一个以炼丹为主,一个处理药材、绘制符箓、凝聚元魂。 每晚再一起双修。 · 现在的钟采依旧炼制二级丹药,种类也依旧选择那三样。 在成丹率八成的前提下,他每天炼出的也就四炉、三十六颗,不过二级丹药的单价——哪怕是最基础的,也会是同类一级丹药的百倍之多。 简而言之,倘若钟采对外出售芝云丹,下品的最低也在一百二十金。 只是他在丹术上的进步太快了,暂时都没有出售,只是把下品、中品的先留下来,将上品的送入不同等级的盲 盒, 又留下极品的以后自用。 · 忙活一天后, 钟采和邬少乾在内院用饭。 巧荭将饭菜一一端上来,又去庖屋拎了个食盒,往外院去。 钟采瞧见,吩咐一句:“挑适合他们的。” 巧红恭声应下,身形翩然,很快就去送饭了。 碧岑则走到前方,恭敬地禀报道:“属下今日去为小公子寻找房屋,已经有消息了。” 钟采一边吃下邬少乾给他夹来的菜,一边开口:“说说看。” 碧岑就说:“下午时,向护卫拿下了这座小院右侧的院子。” 钟采挑眉:“哦?还真能找到隔壁的?” 碧岑解释道:“吴友松公子帮了许多忙。他有一位好友王公子名下有多处大小院落,几乎都租给了散修。右侧的小院也是如此,只是那位散修半月前进山未归,应当已然死在山里了,小院也因此空了下来,暂时没有出租。” “吴公子帮忙打听房舍消息时,询问到了王公子那处。王公子看在吴公子的面子上,才答应了将那个小院出售。” 钟采点点头:“这件事还是交给你们办吧。院子收拾好以后,他们什么时候想搬就去。” 碧岑答应着。 钟采丢给碧岑两颗下品补气丹,说道:“一颗给你,另一颗你找个机会送给吴友松,就说是朋友之间一点来往的意思。” 碧岑再次答应,很快也退了出去。 钟采和邬少乾继续吃饭,吃得差不多时,也聊起其他事来。 邬少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