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姜毓宁的泪珠,稍显粗粝的指腹蹭过她娇柔的眼尾,轻声道:“自然是想的。” 他试图讲道理,“可是宁宁,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再和哥哥躺在一张床上,这些道理,你不是都读过吗?” “可是……”姜毓宁瘪了瘪嘴巴,伸手捂住小腹,“可是宁宁不舒服,就想离哥哥近一些。” 她越说越控制不住哭腔,委屈道:“我真的很想哥哥。” “不舒服?”沈让伸手将姜毓宁端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看她双手捂在肚子上,便问,“是肚子不舒服?” 姜毓宁可怜巴巴地点头。 原本,沈让以为这小姑娘是为了不回去在故意装病,可此时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的脸色竟真的有些苍白。 他拧起眉,吩咐床边站着的竹叶,“去找大夫。” 说话间,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身子一倾,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光洁的额头磕在他的锁骨上,沈让伸手摸了摸,没有发热。 不是风寒发热,难不成是吃坏了肚子?沈让正回想晚膳时姜毓宁都吃了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裤腿一凉,仿佛有水透过来了。 他忽的一怔,随即偏头去看,方才姜毓宁睡过的半边床榻上,果然洇着一抹血红。 姜毓宁也在此时察觉到了不对,她低头看自己身下,竟被吓哭了,“哥哥,我,我怎么流血了?” 她身边自幼没有女性长辈,无人教导,竹叶竹苓这些婢女也不会教她这些,以至于如今来了初潮,却不知是什么。 姜毓宁害怕地问:“哥哥,我是不是中毒了?” 她记得话本里就是这么写的,人中毒之后,就会自己流血而亡。 沈让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有些想笑,可勾起唇角,却又笑不出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姜毓宁好一会儿,才叹道:“不是中毒,是我们宁宁,真正的长大了。” 他们这对没有血缘的兄妹,也该避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