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不了,你结婚了,按理说她也是段家的一份子。” “她只和我有关系,和段家没关系。” 这句话, ♈, 也像警告。 轻描淡写的将宋婉月从这个家里摘出去。 段柏庭不打算在这里久待,该说的话也说了。他整了整衣袖站起身。 目光看向坐在一旁,全程一言不发的女人。 她是段柏庭的表妹,但两人没有多熟络,连见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阴翳的人,从阴翳的地方离开。 周身萧瑟比这冬日还要更盛,段柏庭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靠着院墙,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 他想起他出门前宋婉月说的那句:那你早点回来,没有你,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他给覃姨打了一通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段柏庭轻声询问:“她睡了吗?” 覃姨说:“早睡了,一个小时前我过去敲门,就没了声音。” 段柏庭掸烟灰的动作顿了顿,一时失笑。 自己倒真把她张嘴就来,哄人的话当了真。 那根烟抽了大半,天色混沌不清。 或许真有风水之说,不然为什么一靠近这个地方,天空的颜色好像都变得格外阴沉。 隔着袅袅升起的灰白色烟雾,段柏庭最终还是给宋婉月打了电话。 拨至第二通时,才将人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声音,透露此刻处于半睡半醒间。 “嗯?我没点外卖啊。” 带着困倦鼻音,声音有点闷,但仍旧软糯娇气。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念头将她吵醒。 总之,他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饿不饿,我给你带点宵夜回去?” “宵夜?”她嘟囔起来,“《城市管理条例》第三十一条规定......三十三条,第几条来着,摆摊会罚款。” 声音有气无力,说话也颠三倒四。 “刚刚听到有人在外面打雷,迟到了一点,离小学很近,我以为那条裙子能买到的,结果被人先预定了。” 段柏庭抽完那根烟后,坐进车内。 极富耐心的将她这段毫无逻辑的梦话听完。 最后柔声问她:“什么样裙子?” 她呜咽一声:“很漂亮的裙子,我很喜欢,庭庭也一定会喜欢。” 他沉默下来,几秒后,又笑着安抚她:“裙子的照片有吗,或者,你形容一下。” 宋婉月嘀咕一阵,突然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上高架。。 宋婉月恢复清醒的声音才再次打破沉默。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不等段柏庭告知,电话是他打过去的。 她就哼哼唧唧撒起娇来,指责他大骗子。 “说好早点回来的,现在都几点了。我等你等到现在,一直没睡。” 刚才还在说梦话的人,是怎么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 段柏庭和她道歉,说自己在路上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饿不饿?我给你带点宵夜回去。”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饿了。不用带,你人回来就行。”她说。 段柏庭稍作停顿:“覃姨睡了,不要麻烦她。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她大约是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声音有点沉闷。 段柏庭并没有很快反应过来。 待想清其中意思后,他面不改色地看向窗外。 “嗯。”他简易的答。 宋婉月语气乖乖的:“那你要快点哦。” 她很像那种幼体抚慰犬,能够敏感的察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然后通过撒娇卖乖的方式,将对方的烦躁和阴霾一点点抚平。 段柏庭笑了笑,声音温柔:“乖乖等我,别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