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地有些烦躁。 他们不该这样的。 明明以往林江绾见到他时,一双眼睛却永远都是亮晶晶的,似是缀了漫天的星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咸不淡,似是看着毫不相干的陌路人。 浓黑的眉头下压,阎时煜有些烦躁地移开了目光。 陆尧见状,执着长剑走向翘首以盼的那群弟子,那群弟子连连对他使着眼色,他的余光略过人群,声音略有些沙哑,“原地休息。” 陆尧将长剑扔给了侍卫,复又恢复了那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模样,黑衣侍卫迅速地将林中清出块空地,他挑剔地选了个干净的地方,侍卫已手脚利索地摆上干净柔软的兽皮。 阎时煜有些烦躁地蹙起眉头,面上闪过一丝不耐,只看到陆尧的出现,他的心中便忍不住生出浓郁的暴虐情绪,想将这个碍眼的煞笔挫骨扬灰。 他恼林江绾的坏脾气,同时也有些不解。 他不懂,林江绾何时变的这般小气刻薄,他不过是给闻秋秋抓了只灵兽而已,她便勃然大怒,与他闹了这么久脾气还不够? 闻家族内事物那般繁忙,他为了林江绾硬生生将那些事全推到了一边,专门过来陪她,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争吵与冷眼。 他搞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她无理取闹,现在反倒成了他的错一样,他的目光落在林江绾的单薄背影之上,眉头紧蹙。 闻秋秋见状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露出双红的跟小兔子似的眼睛,“阎大哥,你帮我看看路师兄吧,他受了好重的伤。” “方才想先借绾绾的灵丹救命,她可能是用完了也没能借给路师兄,我贸然询问惹了她生气……”闻秋秋轻轻咬了咬唇,眸底闪过一丝难过。 “阎大哥你还有吗?” 阎时煜脚步一顿,他深深地睨了眼林江绾,见那么多人暗中打量着他们,也不好拒绝闻秋秋让她丢了颜面。 他随着闻秋秋的力道走向了路辰,看着他惨白的面容与连根断裂的胳膊,耳边是闻秋秋焦急的声音,却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晚了,没办法。” 路辰瞬间面如死灰。 闻涛与闻秋秋对视了一眼,心中也有些害怕,毕竟路辰是为她才来的九域,到时若路家追究,他们也难逃其咎。 ***** 陈管事坐在树下,闭目恢复灵力,通讯纸鹤已颤颤巍巍地飞到了她的身侧,苍老的声音自那端传来,却是合欢宗内的长老,“你那里出了什么事?宗主算到那里有大事发生。” 对面之人声音中带了丝诧异,要知道方才连算卦用的龟甲都直接碎裂,这么多年他们还是首次遇到这般状况。 想到那个神秘男修,陈管事也有些心慌,方才在男修那恐怖的威压下,她甚至连呼吸都随之停滞,生怕惊扰了他,她这辈子都未曾见过那般恐怖的人。 只静静地立于虚空之中,都令人不寒而栗肝胆俱裂。 陈管事将先前发生的事详细地告知对面之人,那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哪怕到现在她仍是心有戚戚。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对面几人亦是有片刻的沉默,针落可闻,莫名地想到传说中的那个人物,他的心中一颤,又立刻打消念头,若真是他,现在邪灵族早就该闹翻天了。 那会是谁呢?能引起如此大的天地异象,抬手间便令枉求骆灰飞烟灭。 一众长老看着那碎裂的龟甲,忍不住心中发怵。 陈管事抬起头,目光在林江绾与闻秋秋之间流连片刻,神色莫测,也不知那唤灵术是怎么回事……看着林江绾白皙的侧脸,她似是丝毫不知自己方才于修仙界,究竟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连桥趴在林江绾的胳膊上,龇牙咧嘴地看着林江绾将药粉倒在她的腿上,那婴鬼爪牙极为锋利,她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森森腿骨,鲜血融入他们身下的积雪,颇有些触目惊心。 哪怕疼得快要晕厥,声音都在打颤,她仍是坚强地问道,“那前辈为什么会听你的话?你是侍灵师吗?你为什么会放过那个奇怪的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亏我连兜里有几块灵石都告诉你了!” 哪怕她的声音极小,可周围皆是修仙之人,哪怕百米之外落根针他们都能听见,几个弟子竖起耳朵,目光微闪。 林江绾瞥了她一眼,抬起尖尖的下巴,见她还有心情八卦,这才将心收回肚子里,“你又没问过我,可能那前辈也觉得我天赋异禀,要提前抱我大腿吧。” 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 连桥磨了磨牙,“呸,你可真无耻!” “至于侍灵师什么的,你觉得我有灵石去搞那些吗?”林江绾从储物袋中取出干净的布,将她的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 她现在穷的叮当响,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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