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外,温辰墨合着冷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宿没睡的他,闭目养神。
温轼侨生死未知,他的心,一片冷,没有情绪波动。
1、温辰墨一出生,就被温轼侨抛弃了,他和温轼侨之间没有感情。
2、温辰墨18岁回到温家以后,温轼侨对他没有关心,只有利用。
3、裴亦绮的死,是温辰墨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儿。裴亦绮生他时,已是虚弱的精疲力竭,又因血崩生命危急。在温轼侨决定救元彤后,裴亦绮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直至咽气。裴亦绮连抱一下自己10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也没有机会。
温辰墨对温轼侨的恨,深入骨血,不会因为温轼侨现在身处icu而有丝毫的心软或者是改变。
他每当想起母亲逝前的痛苦绝望,他就恨透了温轼侨,就算温轼侨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一样。
温辰墨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他所熟悉的,他没有睁开眼睛,展开了单臂,等人过来。
舒夏坐在他身旁,他一收手臂,揽着她。
舒夏将苏烟那边的情况告诉他,指尖抚一抚他的眼角,柔声说:“一会儿回家补个觉,今天不去公司了。”
温辰墨:“好”
佣人ab分别带着早饭,去了苏烟、温辰玄的病房。
佣人c来至温轼侨这儿,替换下温辰墨。
舒夏、温辰墨、秦瑜离开医院。
下午三四点,3人先后睡醒,去各自的书房办公。
18点多,舒夏、温辰墨去餐厅用晚饭。
3人到一楼时,见到回来的宗诗白,4人走个对脸。
宗诗白打了一架+哭了一夜+照顾宗腾、方蔓一天,她现在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全身充满了疲惫。
她低着头走路,视线中,忽然出现两双脚。
她下意识抬头,升高的视线最先见到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再来是舒夏、温辰墨的面容。
舒夏婚姻、事业双丰收;再看宗诗白,事业比不过舒夏,嫁的男人还是个烂渣。
舒夏明明神态正常,然而,宗诗白却觉得舒夏在对她趾高气昂,舒夏在炫耀自己的人生多么的成功,而她多么失败。
一时间,宗诗白苍白的脸,涨成了红色,随后又有点铁青,垂在体侧的十指也捏紧了拳头。
舒夏打量宗诗白,宗诗白的右额头有一大块伤,脖子上有三道抓痕,其他的地方就不知道了,有衣服盖着。
宗诗白感受着舒夏的目光,她难堪的不行,用愤怒来掩饰,“舒夏!你看够了没有?!”
“你现在一定在心里讥笑我,对不对!”
讲真,舒夏纯粹是瞧了一圈宗诗白果露在外的伤,却被宗诗白过度解读了。
她慢条斯理地说:“还用得着我笑么?”
“你应该去看看网上的评论,大家都在笑。”
舒夏最后的5个字,令宗诗白的脸色特别难看,“那个视频,一定是你拍的!”
“是你给辰玄、苏烟x药,是你故意破坏我和辰玄的感情!”
舒夏:“我如果想破坏你和二弟,当年不帮你嫁进温家多省事,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怪累腾的。”
她说完,和温辰墨走了。
宗诗白进了卧室,关上门,她在房间内“霹雳啪啦”一通打砸。
她的母亲做了舒岚的小三,所以,舒夏报复她,让她也尝尝被绿的滋味。
一定是这样!
绝对是这样!
宗诗白怒极之下,看见什么砸什么。
她抄起粉瓶子,正要往地上摔,突然间停住了。
因为,她发现瓶子上有一条细裂纹。
宗诗白按着抄起瓶子的轨迹,将瓶子放回去,裂纹正好对着墙壁。
瓶子是什么时候裂了的?
她完全不知道。
蓦地,宗诗白瞠大了眼睛,鼻间的呼吸变得急冲起来。
她明白了!
她和温辰玄之所以出现问题,是因为粉瓶子裂了!
宗诗白抓紧瓶子,摔门出了卧室,冲进餐厅。
她举着粉瓶子,将瓶身上的裂纹冲着舒夏,“舒夏!为了搞破坏,你可太毒了!”
“你是什么时候偷偷进了我们的房间,在瓶子上敲出一条裂纹?你给我说清楚!”
瓶子摆上以后,她就没动过,温辰玄也不会闲得去摆弄。
平常是佣人给他们打扫房间,如果是佣人不小心碰掉的,肯定会跟他们说,量佣人也没胆子隐瞒不报。
裂纹正对着墙壁,显然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故意为之!
舒夏的眼神中,透出一点怜悯,“弟妹,妄想症是病,得治。”
瓶子一直摆在温辰玄的卧室,宗诗白却跑来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