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黄德将自己看见的黑白影子,小声告诉舒夏。
舒夏听完,心里就明白了。
黑白双影是鬼差。
鬼差没有勾走柯灼的魂魄,则代表,降魔杵还在柯灼身上。
舒夏落坐长椅,她全身都是烫的,大脑处于半混沌、半清醒的状态。
不论黄德、护士C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去病房,她坚持要等到柯灼做完手术。
黄德、护士C劝不动舒夏。
护士C先去工作了,黄德看着舒夏。
时间悄无声息的走过,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黄德看看手机上的时间,24点整。
走廊上响起急快的脚步声,黄德朝声源瞧去。
何柳、蒋正手里拿着鞋套和雨衣,蒋正朝黄德一挥手,“黄局!”
何柳直奔着舒夏就去了,“大少奶奶!”
舒夏经历了狂风暴雨和洪水,又发酵了几个小时,此时的她,小脸烧得通红,她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
何柳一把搂住舒夏,让舒夏靠着自己,她又急又气,“大少奶奶,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在这儿等手术结果?”
“温总已经上飞机了,等他回来了看见你这样,你不是存心让他心疼死么!”
温辰墨的名字,险些催出舒夏的泪水。
她咬住嘴唇,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有气无力地问:“辰墨去哪儿转机?”
佛口的情况,不可能有航班了。
何柳告诉舒夏,“温总从塞斯维加直飞饶水,然后再从饶水进佛口。”
两人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
舒夏挣扎着坐起来,何柳扶着她,一起走上前。
医生摘掉口罩,对舒夏说:“病人伤势严重,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送ICU监测。”
护士推着柯灼出来了。
舒夏来至床边,她做的第一件事,看柯灼的脖子。
她没见着降魔杵,于是,手伸进被子,摸柯灼的手。
她在柯灼的手腕上,摸到了降魔杵。
舒夏的举动,令医生A、护士AB心里“咯噔”一下子。
降魔杵换了位置,舒夏便知道,降魔杵摘下来过。
她缓缓抬眸,扫视医生A、护士AB的目光透着狠厉,“如果,你们再把降魔杵从柯灼的身上拿下来,别怪我不客气。”
护士A谎称,“你误会了。”M..
“我们没有要摘降魔杵,只是换了个位置,缠在手腕上不会影响手术。”
舒夏的眼神渗着刺骨的冰寒,“摘没摘下来过,你们心里最清楚。”
“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柯灼只有腹部是被贯穿的,腹部做手术,和脖子有什么关系?
项链绳是长款,就算柯灼躺着,也不会勒到他的脖子产生窒息。
所以,护士A在撒谎。
他们必然是在抢救时,发现柯灼的情况非常糟糕,这才将降魔杵又戴回了柯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