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蒋正穿上外套,拿了雨伞,这就要出门。
单伶拦住他们,“阿正、学姐,外头那么大的雨,你们等雨小些了再去吧,现在太危险了!”
蒋正拨开妻子的手,“我和学姐的命,都是大少奶奶救回来的。”
“要是没有大少奶奶,我们根本活不到今天。”
“外头就是下刀子,我们也得去。”
何柳:“单伶,你跟家看好了小栋,咱们电话联系。”
二人执意出门,单伶拦不住,又道:“你们等会儿,先别走!”
她从储物间内取出两双防水鞋套和两件雨衣,给何柳、蒋正。
“这都10月份了,你们把鞋套和雨衣穿上,要是淋了雨,这种天气,非得生病了不可。”
“大少奶奶、柯灼那边有医生,还有黄局长,一时半刻的也用不着你们,你们快点穿上,不差这一会儿。”
何柳、蒋正想想也是。
二人穿上鞋套、雨衣,鞋套的防水套口直接拉到了大腿,雨衣再一盖,这也忒防水了。
手术、器械、药物都给柯灼用上了,可一点儿起色也没有。
柯灼身体的各项指标反而糟糕极了,心跳也快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时候,护士A的耳边回响起舒夏的话,“你们千万不要拿走他的降魔杵!降魔杵一定要在他身上!”
护士A下意识朝不远处的降魔杵看了一眼,她一边擦拭医生A头上的汗水,一边跟他说:“那个降魔杵,给病人戴回来吧?”
医生A训斥护士A,“你是第一天进手术室么?”
“病人的生死跟一个吊坠有什么关系?”
“你搞什么封/建/迷/信?”
护士A又看了眼降魔杵,“那个女人特地叮嘱过不能拿走降魔杵,万一病人死在手术台上,降魔杵又不他身上,你不怕医闹?”
“要是降魔杵在病人身上,病人没抢救过来,那和咱们也没关系啊。”
“是那个女人强烈要求一定要病人戴着降魔杵的。”
护士B也是这个意思,“不如把降魔杵缠在病人的手腕上吧?这样,既不妨碍手术,也不算离开病人的身体。”
“医闹”两个字,是让医生最头疼,也最讨厌的事。
护士AB的话,令医生A犹豫起来。
医生A没像刚才一样反驳,护士B就把降魔杵拿过来了。
黄德在手术室外踱步,抬眸间,他瞧见一黑一白的两条身影穿过玻璃,飘进走廊。
身影只有一个人形,并没有脸和五官。
黄德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用手揉眼睛,再瞧,黑白影子又穿过了手术室的门,进入手术室。
什么东西?
难道他也发烧了?
黄德这样想着,摸自己的头,他体温正常啊。
护士B将降魔杵缠到柯灼的右手腕上,她怕降魔杵掉了,把降魔杵别进项链绳,以此卡住。
黑白影子漂浮在空气中。
黑影子朝着柯灼甩出一条锁链,锁链的顶端是铐子。
当铐子即将碰到柯灼的左脚时,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铐子。
“哎呦卧槽!”
黑影子哪儿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铐子和锁链弹回来击中他的腹部,他一下子就撞到墙上去了。
见状,白影子忙飘着近前,查看手术台上的柯灼。
他在柯灼的右手腕上,发现了阻碍之物。
白影子扭头跟黑影子说:“这小子有雷击枣木的降魔杵护身,怪不得勾不走他的魂魄。”
黑影子一边揉肚子,一边飘过去。
他瞅着降魔杵,又骂了一声,“走,咱们先去其他家,最后折回来时,再把这小子带走。”
黄德眼瞅着黑白影子穿进了手术室,没多会儿的工夫,又从手术室穿出来了。
那黑影子手中,提着一条带铐子的锁链。
黑白影子从窗户离开了,没入雨中。
黄德“啪!啪!啪!”用力拍打自己的脸,他咋回事?见鬼了?!
降魔杵回到柯灼身上后,医护人员眼瞅着他的各项指标开始回升,心跳也有了起伏。
此时此刻,医护人员的想法——邪性
科学还不如一个降魔杵吊坠好使么?!
舒夏处理好伤口,清洗了皮肤,拖着高热虚软的身子,回到手术室外。
护士C举着吊瓶架,跟随舒夏。
舒夏的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
舒夏问黄德,“黄局,柯灼怎么样了?”
黄德从护士C手里拿过吊瓶架,他举着,对舒夏说:“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
护士C纳闷的看着黄德、舒夏,与她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