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在洗手间发泄了好半天,弄得满地都是碎纸屑,洗手台上也散落着。
这段时间的发泄,也就是能让她继续维持住表情而已,极怒依然困在体内横冲直撞。
她掸掉粘在衣服上的纸屑,开门出去。
方蔓许久才回客厅,舒夏不必猜,也知道方蔓在干什么,揶揄,“宗夫人身体不舒服?”
方蔓装孙子,“可能是受了凉,伤胃有些不适。”
舒夏说了句没毛病但又膈应死人的话,“多喝热水。”
方蔓挤出一个表情,落坐沙发。
宗腾把车开得飞起来,迅速取回瓷瓶。
瓶子是个摆件,里外颜色特别粉嫩,素净的一点儿花纹或者装饰也没有。
舒夏接过瓶子瞧了一圈,她挽着温辰墨的手,起身,对另四人说:“跟我来。”
六人进了舒夏的书房。
温辰玄、宗腾、方蔓、宗诗白环视书房……
卧槽!
东西真多,真齐全,什么都有!
舒夏将粉瓶子放在书桌上,她从橱柜的抽屉中取出黄纸、符笔和朱砂液。
温辰墨五人,目视着她在黄纸上先后写下温辰玄、宗诗白的生辰八字,再画一张符咒。
舒夏拿一条红绳,将二人的生辰八字与符咒缠至一起,放入粉瓶之中。
做完这些,她交待宗家三口,“你们回去后,将瓶子摆在原来狐狸像的位置,别的事不要做。”
宗诗白问:“你画的是什么符?”
舒夏:“那是姻缘咒,它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促成正姻缘。”
温辰玄:“摆完多久起效?”
宗家三口眼神期待,他们也想知道。
舒夏吊四人胃口,“看命。”
方蔓想立即拆了舒夏!
这算什么破回答?
麻痹!
回到宗宅,宗诗白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瓶子摆好。
方蔓用脚踹开卧室的门,她入房后,看见什么砸什么,一边砸一边厉声尖叫,跟走火入魔一样。
宗腾瞅着一地的狼藉,既反感又厌烦,“诗白的婚事就快成了,你又发什么疯?”
方蔓抄起台灯,照着宗腾狠狠砸去,“我的脸面让舒夏踩在脚底下碾压践踏!你们父女俩高兴了?满意了?快活了?!”
这话宗腾就不爱听了,他皱起眉头,“你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这还不是为了你的亲生女儿!搞得好像我们多逼迫你一样。”
方蔓吼道:“就是你们逼的!你们父女俩联起手来逼我受辱!”
宗腾:“如果舒夏让我求她,我二话不说,立马照做!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借口一大堆!”
方蔓:“我借口?”
“你逼完我,还骂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宗腾:“你别这么矫情!求个人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宗腾!你王八蛋!”方蔓气疯了,抓起水果刀,奔着宗腾就扔过去。
见状,宗腾赶紧躲开,气得不轻,“方蔓!你要谋杀亲夫么?!”
方蔓暴怒之下口无遮拦,“我就是要杀了你这个白眼狼!”
“你吃方家的、喝方家的、住方家的,要没有方家给你出资、给你人脉,你算个屁!”
方蔓老拿以前的事一再触碰宗腾的逆鳞,宗腾怒不可赦!..
他先抓住扑上来的方蔓,再将她狠狠地甩开。
他也不管把方蔓甩哪儿了,摔门就走。
方蔓一下子扑到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碎片划破了,血直流。
“宗腾——”
“啊——”
她捂着流血的手,崩溃咆哮。
温宅。
佣人打扫一楼洗手间,一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碎纸屑。
她愣了愣。
这是哪个神经病把卷纸撕得这么碎的?
吃饱了撑的?
经过14个小时的飞行,安苑、郑霆于洛溪时间大年初一上午11点,麦国时间近24点时,航班降落于萨桥市机场。
郑菱在接机口焦急等待,频繁张望。
当安苑、郑霆出现在视野之中,她赶紧举高了手,朝母子二人挥动。
“大姐!”
安苑扑进郑菱怀中,“哇”地一声哭出来。
郑菱一手搂着安苑,一手揽着郑霆,眼中有泪,“小苑,别哭,我弟一定不想看见你这样的。”
安苑:“大姐,我心里好难受……”
郑菱:“好了,小苑,不哭了。”
“走,我带你们回家。”
宗腾化愤怒为动力,他在公司一直工作到傍晚,才离开。
翡丽别墅区。
餐桌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