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出来的这一刻,方蔓确实有种解脱的感觉,但同时,也更屈辱了!
切身体会了一把舒岚的感受,她心里难过没脸的想宰人!
当方蔓求出来这一刻,宗腾瞬间就踏实了。
妻子嚷嚷半天说她做不来,这做起来不也挺像模像样的么?
就是矫情。
宗诗白看着母亲以舒岚的姿态求舒夏,一颗心抖个不停。
是气的,也是恐惧。
舒夏没有一分一秒忘记过仇恨,舒夏什么都记得!
温辰玄简直目瞪口呆了。
大嫂要的,原来是这种求么?
舒夏眼神无异、神情无波,但,温辰墨却能心有灵犀的感应到,她此时,心如刀绞!
他一伸手,揽上舒夏的腰肢,身躯向前,胸膛贴着舒夏的身子,一副平时的习惯性动作。
温辰墨冷言冷语,“宗夫人现在,才是求人的态度。”
他无声的肢体语言对于此时的舒夏来说,是一种精神力,也是一种支持力。
她依赖的靠着温辰墨,不咸不淡道:“宗夫人一边嘴上求我,一边心里又在骂我呢。”
她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因为她知道,方蔓肯定会骂她,还骂得很难听。
不过,无所谓,她只要替母亲出气,让方蔓也尝尝这滋味。
方蔓暗地里把舒夏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手撕了舒夏都不解气!
她把腰身压得更低了一点,惶恐,“我绝对不敢对大少奶奶有任何的心怀不满。”
“我是真心实意向大少奶奶求助,求大少奶奶帮帮诗白、辰玄,让两个孩子能在一起。”
舒夏不含有感情色彩的笑了声,“宗夫人行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当得起。”
方蔓的声音快哭了,“大少奶奶当得起……当得起……”
她一方面是学舒岚,另一方面也是真的被羞辱的委屈的想哭。
她是方家大小姐,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她哪儿受过这种气、这种侮辱!
此时此刻,她里子面子全丢了,难受的要死,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
舒夏也不叫方蔓起来,端过茶几上的热茶来喝。
她这般,宗腾的脑仁一蹦一蹦的疼!.
这死孩子的记忆力怎么好成这样?小细节都记着!
宗腾咳嗽一声,“那个,大少奶奶,是不是先让方蔓起来?”
舒夏佯装才发现方蔓维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敢动一样,“哟,宗夫人怎么还鞠着躬呢?起来吧。”
得到舒夏的同意,方蔓才一点一点直起身。
宗腾将方蔓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用力握住她的手,既是安抚,也怕她哪根神经搭错了炸庙。
方蔓低着视线,十根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委屈、暴怒、憎恨,又只能先忍着。
温辰玄此时才恍然发觉,他这个大嫂是个狠人。
他以前只是觉得大嫂外表纯良无害,实则内心是个有脾气的小女人。
然而刚刚见识过大嫂羞辱方蔓,她绝对不是有脾气那么简单,而是个狠角色大佬……
舒夏记得每一个细节,宗诗白更心中不安了,她总感觉舒夏会报仇,舒夏一定会报仇。
宗腾问舒夏,“大少奶奶,不知道什么法子能加速促成婚事?我们真的很着急。”
舒夏将茶杯搁回茶几,“你们去准备一个里外都是粉色的素净瓷瓶子。”
“无所谓是花瓶还是摆件,只要里外都是粉色的就行。”
宗诗白疑惑,“瓷瓶子?”
“瓷瓶子就行?”
舒夏:“你们准备瓷瓶子,我准备别的。”
宗腾猛地一拍大腿,“店铺里有!我现在就去店里拿!”
他说着,松开方蔓的手,跑着就走了。
今天能搞定的就赶紧今天搞定,免得夜长梦多!
宗腾走后,宗诗白便坐到方蔓身边,握住方蔓的手。
她和宗腾想法一样,担心方蔓要炸。
方蔓一直低着头,两只手也只攥不松。
舒夏的目光在她的拳头上落了一下,而后回到她的面部,“怎么,宗夫人觉得求了我,很委屈?”
哎呦她就艹了!舒夏注意的这么细干什么?!
方蔓依然低着头,口气还是卑微的,“能求得大少奶奶的帮助,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委屈……”
舒夏:“既然不委屈,那就抬起头,看着我。”
温辰玄脑中冒出四个字——杀人诛心
大嫂忒狠了!
这一刻,宗诗白觉得,舒夏真不如直接拿把刀往母亲的身上划会让母亲更痛快。
舒夏将母亲侮辱舒岚的每一步都反用在了母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