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与法如禅师脸色剧变,镖局内乒乒乓乓窜出大群手持兵刃的镖师趟子手,以及跟随法如前来的十几名武僧。
王彪大怒,“臭瞎子,你别这么狂妄!王某不是你对手,可这镖局上下百余人皆是血性悍勇之辈,群起而攻,又何惧你武功高强!”
范卓远嘴角噙着冷笑,肺部忽然胀大,而后脖颈肌肉绷紧,青筋暴露,张开喉咙咆孝而出!
“喝——!
!
”
狂暴凶勐的吼声直接令镖局内外所有瓷器、玻璃等物尽数震碎,在场每个镖师趟子手皆承受不住这等内力冲击,纷纷捂住耳朵,口鼻流血的在地上打滚。
场上只有范卓远带来的三人,以及王彪、法如禅师能够承受此等狮子吼神功。
王彪也是五脏六腑剧震,难受之极,根本阻止不了范卓远爆发,看见一众下属弟子的惨状,连忙举手道:“你赢了!别吼了!”
范卓远这才停止吼声,“王总镖头,法如禅师,如今你们可还要做无谓抵抗?”
法如禅师脸色惊变,他自问自身绝无如此深厚内力,原本还想着与范卓远较量一番,此刻已全然没了斗志。
董纶等三人尚是首次知晓教主内力竟深厚至此,若非事先以教主教授的方法平息内息,否则他们三人也必然要为此等狮子吼神功所伤。
当下不禁朝范卓远投去更加崇拜的眼神。
王彪看了眼自己的师父,见他脸色苍白,知道已无比较下去的必要。
咬牙切齿道:“你待如何?!”
范卓远转身道:“这几日所有人待在镖局当中,暂停营业,有事我会通知各位随本教一起行动。”
王彪说道:“你要与另外两大教门相斗,了不起我们两江镖局各不相帮便是,非要拉我们下水吗?”
范卓远嗤笑道:“既为本教附庸,岂有条件所讲,瞎子今日只是警告,让尔等知道我若要杀尔等全家,轻而易举。
弥勒教存亡在即,瞎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以为你们两江镖局跑得了吗?哦,还有少林的法如禅师,到时也少不了随范某一行。”
法如心道:王彪他家业在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此人走后,我便返回少林与方丈禀告此事,而后再做决断,绝不能让少林牵扯进天下三大教门的斗争当中。
范卓远取出两粒丹药,“此药有强身健体,补气归元之效,请王总镖头与法如禅师勿要客气。”
两人脸色一变,当然不可能相信这是什么保健用的药丸。
“二位难道要拒绝瞎子此番美意?”
王彪道:“瞎子,莫要欺人太甚!你想用药控制我等,王某宁死不……”
话未说完,范卓远一指弹出,一粒药丸当即飞入王彪口中,顺势进入了腹中。
他当即大惊,勐然挖喉击腹,想要吐出来。
董纶等人自不会容他如此,连忙冲上。
他们三人这半年以来进步神速,联手之下即便是王彪也要应付得十分吃力,一时心慌之下,更是不敌。
那边在相斗,范卓远却拿着药丸朝法如禅师走去,法如步步后退,说道:“范教主!贫僧是绝不会服下此药的,你若要强逼,贫僧回到寺内后与住持说明,我少林一派必与你弥勒教不死不休!”
范卓远嘲笑道:“佛魔以后,少林又有什么出色人物能让瞎子忌惮的,柳生一剑纵横中原,你们少林索性封山不出,呵呵,还敢与我不死不休?
我看那应该是你少林一派举派荣登极乐之日,法如大师既非我对手,还是莫要挣扎为妙。”
说着范卓远忽然逼近,法如连忙施展般若掌拍来,此等掌力结结实实拍在范卓远胸口,却如中败絮,力难渗透。
法如愕然之际,范卓远一掌从其脸上抹过,药丸登时进入他的口中。
法如捂住喉咙想要强行咳出,却被范卓远连点几处穴道,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此时王彪也不挣扎了,他知道与三人打斗这么久,进入腹中的药丸该被消化的就已被消化了,躺坐在法如身边,生无可恋。
范卓远招呼一声三人,说道:“下个月的今日,到本教总坛来找瞎子,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这一个月时间不要玩任何花样,也不要指望另外两大教门将我们吞并,否则瞎子给不了你们交待,你们就只能问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去要交待了。”
四人扬长而去,留下两江镖局之内满地鸡毛。
出门以后,董纶好奇的问道:“教主,方才你喂他们吃的是什么药?”
范卓远笑了笑,说道:“我没有骗他们,那是辽东那边用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练成的丹丸,一颗得要上百两银子。”
三人充满惊讶,皆不敢相信。
张奇道:“教主,真不是毒药?”
范卓远道:“我不擅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