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王文武都不可能解救她于水火了,做一个男人,有谁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这种地方工作过。 老鸨后面换了一个女子给王文武。第二天起来,王文武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在过道的阴暗处,站着一个女人。 见到文王武出来,走到光亮处,这人果然是爱琴。只是脸上比原先瘦了不少,胸前依然鼓鼓囊囊的。 爱琴对着王文武微微一福,说道:“老爷!” 王文武看着面前的爱琴。身上已是满身的风尘味,兴许是在这里学的不少,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 王文武问道:“怎么来这里?当时留的钱全用了?” 爱琴,也许是想到了伤心事。立马眼泛泪光,哭哭啼啼的。“老爷。我原本生意做得好好的。可遇上了歹人,不仅把我骗得一干二净,还把我骗到这里来了。老爷,我求求你帮我赎身把我,问过老鸨了。只需要三百七十大洋,就可以给我赎身了。” 说完爱情就跪了下来。王文武看着眼前跪下的爱琴,或许不是在此时此地看到爱琴,王文武多多少少都会帮上一把。但在这里见面,王文武不会为爱琴出一块大洋。 爱琴也许是遇上了英俊少年,专营这个行当,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专做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的生意,不仅骗财骗色,往往还要将受害者变卖为赚钱工具 在上海时,王文武遇见一位特别不一样的女子,名字叫秀璎。后来几次去上海,基本都会和和她在一起。 秀璎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王文武也好奇的询问过,秀璎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在王文武的大洋攻势下,也没多犹豫,原原本本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秀璎,真实身份正如王文武之前猜的一样,她出身名门,祖上在前清之时当过大官,父亲与叔父曾留学东洋,回国后在轮船公司担任买办,家住洋楼,身穿貂裘,出门车接车送,穿梭于上流名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位秀璎小姐,生于富贵家,不知民间苦,她是家中的公主,受父母宠爱,有任何要求,几乎都能得到满足。久而久之,养成了执拗性子,父母的话便不再听从,我行我素,不准任何人对她进行约束。 到了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一次在名流舞会上,结识一个翩翩少年。那少年身穿白色西装,竖着油亮的背头,手持高脚杯,独自坐在角落处,含情脉脉地对她微笑。秀璎被少年英俊不凡的外表吸引,如同着了魔,居然主动上前搭讪。 少年谈吐文雅,彬彬有礼,时不时还在吴农软语之间夹杂几句洋文。一番交谈过后,秀璎的一颗少女之心,彻底被英俊少年俘虏,她甘愿做爱情的奴隶,少年的任何要求,她都会无怨无悔地答应。 那少年自称名叫莫小玉,父亲在南洋经营橡胶生意,他随舅父在苏州居住,不久前被舅父带到上海谈生意,他不喜欢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故而独自出来喝酒,万没想到居然会碰到一个红颜知己。看来,这一切都是缘分安排好的。能成为心爱之人的红颜知己,秀璎是何等的荣幸。依依别离之时,两人约定明天不见不散。 此后三天,莫小玉总能如约而至,而秀璎也已陷入爱河而无法自拔。就这样,莫小玉带着秀璎来到一家环境优雅的“台基公馆”,两人在此处颠鸾倒凤,享受人间极乐之乐。 虽然如今西风日盛,男女之事开放,但这种事情毕竟传出去会有损脸面,因此必须偷偷摸摸进行。秀璎家里有电话,但莫小玉认为若打电话过去,只怕会让别人发现,倘若有人从中作梗,两人只怕日后再也不能见面,这是何等令人痛苦的事情,因此需要定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妙计才行。 经过莫小玉一番思索,想出一个好办法,那便是请“台基公馆”的“小本家”作为联络人,只要“小本家”至秀璎家送花,便表示情郎召唤,秀璎只需找个借口,随着“小本家”来公馆相会便是。 此后,“小本家”便宛如磁石,而秀璎则成了软铁,磁石所至,软铁无不应手被吸。秀璎尝尽人间极乐,央求情郎带她去南洋,从此做一对双宿双栖的神仙卷侣,永生永世不分开。 莫小玉满口答应,但总会为钱所苦恼。秀璎于是瞒着家人,偷钱给心上人用。如此数月,家人居然毫无察觉。 忽有几日,“小本家”如人间蒸发,再不到秀璎家“送花”。秀璎痛苦至极,按奈不住,于是自己跑到“台基公馆”问询。台基主人对她说:“你咋不晓得了,你心爱的郎君另有所欢喽!” 秀璎闻言,如五雷轰顶,当场栽倒。台基主人赶紧让“小本家”将秀璎搀扶到里面,好言相劝,并答应帮着秀璎去劝一劝负心人,让负心人早一天回心转意。 数日之后,“小本家”来到秀璎家,秀璎这些日子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魂儿都快要散了。一见“小本家”,秀璎以为负心人回心转意了,于是赶紧随着“小本家”到了公馆。 然而等在公馆中的并非负心人莫小玉,而是一个年龄与莫小玉相彷,却素未谋面的美少年。这个少年端的一张好容貌,比那无情无义的莫小玉更要英俊三分。那少年自称是莫小玉的朋友,名叫梁发,莫小玉如今已经回了南洋,但心中有愧,所以让他这个好朋友来见一见秀璎,借他之口,向秀璎说一声抱歉。 秀璎听闻此言,顿感心灰意冷,掩面饮泣,浑身颤抖。梁发赶紧抚肩安慰,让秀璎切莫伤心。 安慰了好一阵子,秀璎才终于止住悲声。台基主人端来香茗,又端来果盘点心,还送上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