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追在她身后帮忙。 元叔将棋盘里的黑白子一个一个地分捡到棋篓里,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院子里活蹦乱跳的两个小年轻,神情中透出一些欣慰。 “屋里也可以拍吗?” “可以。” 程十鸢愉悦地跳进屋子,第一眼看去便发出惊叹声。 屋内的面积很大,是一整个通透的大房间,房间的中间有几根朱红的柱子,配着梅竹兰菊的四扇屏风将屋内隔出不同的区域。 有卧室、有客厅、有书房,大大的房子被隔成功能完善的几进的房屋。 墙上挂着些笔墨,有字有画,大多是山水。只正对着窗户的书房里单独挂着一幅人像。画中没有背景,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中央坐着的是位和元叔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气质同元叔如出一辙。其左边站着一位与此人年轻些许的另一位男子,气质张扬意气风发,像是位江湖侠客。二人面容相近,程十鸢猜测两位是兄弟。 而男子的右边,站着一位看起来十一、十二岁的小姑娘,腰间挂着块圆白玉佩。小姑娘天真烂漫,眉宇间有一股英气,那额头和鼻梁和侠客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画上三人的穿着皆不是现代,都是老者身上那种交领长袍的风格。 程十鸢仔细地将画看了一遍。这幅画的笔锋走势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作画者一定是一位国画很厉害的人。 她看着看着注意到中间那位男子的腰间似有一块横过来的令牌。 程十鸢将头歪到同一角度,看出那令牌上被衣裳略微挡住的大字好像是“司天监”三个字,而旁还有“少监”两个小字。令牌的尾部被衣裳挡住,只零星漏出几根朱红色。 程十鸢想起元叔手中拿着的那块牌子。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元叔从屏风后绕过来,站到程十鸢的身边,看见了那幅画。 “这是你的全家福吗?”程十鸢问。 她身后的孟九舟手里攥了一把汗,感觉自己不该站在这里。 元叔却对他的存在并不在意。 “是啊。你猜猜看,哪个是我?” 程十鸢看了看元叔的样貌,又去看画中的两个人,元叔也转过身来配合。 “这个。” 她的指尖落向中间的男子。 元叔挑起眉,举起手中的令牌:“是因为我手中的令牌吗?” 那令牌的边缘有常年摩挲而出的光滑,中间的“司天监少监”五个字也被磨得有些不清晰了。 程十鸢却摇了摇头:“你和他气质像。” 元叔笑了几声,将手中的令牌挂在画旁的钩子上,其旁还挂着一块圆白玉佩,正是画中小姑娘腰间的那一块。 “猜错了,坐着的这个是我的兄长。”元叔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那个男子,“这个才是我。” 程十鸢仔细地将二人对比了一下,确实是这位男子的样貌与元叔相似更多。 她又指向那个小姑娘:“那这个是你的女儿吗?她也是捉妖师?” 元叔点点头。 “我这个女儿自小便聪慧,三岁能吟唐诗百首,五岁便在棋盘上与我走上几局。可惜我那时忙啊,偶尔有时间能陪陪她,她也只是同我做些我也喜欢的事情。” “那她现在……”程十鸢迟疑的问。 元叔长叹一声。 “走了,很早之前就逝去了。” 程十鸢没有再接着问。 元叔走到书桌前,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对耳钉。 “她喜欢打扮,喜欢新颖的东西。这是我给她做的法器,只可惜用不上了。姑娘,你明日出任务也要用法器,不如这个送你吧?” 那两只耳钉一只是白玉、一只是红翡,连棍体都是,全都是用一整块原料雕琢而成。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近几年做的,没人用过,你别嫌弃。”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到这份上,程十鸢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元叔看了看她的耳垂,干净无暇,并没有打孔。他单手掐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那耳钉便变成了一双耳夹,依旧是通体的白与红。 程十鸢接过耳夹,元叔道:“这个是用来测谎的,红的发热便是在说谎。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副叆叇,现在叫做……” 元叔的话一顿,他看向旁边的孟九舟,孟九舟了然地接道:“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