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仍处于昏迷当中,若是不及时醒来,会不会… 他不敢去想,焦急地朝门外喊了一嗓子,那声音犹如地狱一般冷绝、森然,“快传梁璟焕和赵院首。” 两人未敢走远,一直守在门外,生怕发生什么不测,而来不及应对。 听到宫昀傲的可怕的咆哮,两人吓得连滚带爬进了内室,“陛下?!” “赶紧过来。”宫昀傲暴戾一声,二人赶紧爬了过去。 还未到身前,梁璟焕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冷气直往脚底钻。 再定睛一看,舒窈的脸白的瘆人,并且已经结了冰霜,就连睫毛都挂满了冰霜。 连带着抱着她的宫昀傲的脸上、手上也结了冰霜。 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院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惊慌失措道:“老臣无能、老臣无能,这、这,老臣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寒症,慌乱的他,言语中透着颤抖与哽咽,“老臣就说那药不能乱吃啊……” 完了、完了,吃出问题了! 这可如何是好? 跪在地上的梁璟焕虽然心惊,但是,一双肃穆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舒窈,不对、太蹊跷了,服下这种神草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症状的。 陡然间,梁璟焕头上劈过一道闪电,他在心中猜得八九不离十,半吐半露,“这症状更像是寒冰体……” 宫昀傲的脸上,寒气逼人,“什么意思?说清楚。” “陛下,若我记得没错,异物志中有说过,赤鱬身体冰寒,一旦被它咬伤,不论是人是物都会被寒气袭体,且无法根除。” “一旦进入身体,于每个人体质不同,每月十五都会寒体突发,而且无法控制。” “陛下,在魔域谷时,娘娘曾与微臣说过,她入深潭时曾与赤鱬发生过激战,所以,微臣大胆地猜测,娘娘为了取神草,肯定是被赤鱬咬伤过…” 听他这么一说,宫昀傲此时也慌了,因为他也没有办法,他无助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结成了冰霜。 “就没有办法了吗?”宫昀傲倏然间睁开眼,眼里透着愧疚、自责与心疼,若不是因为他,窈窈也不会落下不治之症。 他的窈窈不能死,他还没有和她兑现承诺,她怎么可以死? 梁璟焕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紧张、忐忑地补充道:“陛下,这不是关键的,关键是娘娘服了神草,需要静待排除毒素,那毒素是从身体毛孔向外排出,这都被冻上冰了,还怎么排?于身体无异啊!” 赵院首一听,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提醒道:“那岂不是白服了解药?” 他伸长脖子凑近几分,惊觉地发现,舒窈的脸上、脖颈上的冰霜覆盖之下,好像有墨一样的星星点点散布开来。 “陛下你看,毒素排除来了,可是被寒气封住了……这不是好现象啊!” 宫昀傲垂眸看去,确实如赵院首所说,那毒素被寒气给冻在了里面,逼不出来。 宫昀傲见状,急急地道:“来人,准备热水。” “是。”门外,侍从应道。 这时,赵院首提醒道:“陛下,清华池有温泉,陛下可以带娘娘过去……” 宫昀傲一听,眸光一亮,却见梁璟焕阻拦道:“陛下不可,太远了,等到了那里,娘娘会加重病情的。” 这时,下人们很快将屏风后的浴池填满了热水,宫昀傲一把将舒窈抱起,随即向屏风后大步走去。 梁璟焕与赵院首也赶紧退了下去,只留下几个侍女随身侍候。 宫昀傲对着一旁的侍女,冷声吩咐道:“你们将窈窈的衣服脱掉,扶她入池。” “是。”侍女倾身一福,便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近前,两个侍女就被扑面的寒气冻得浑身打战。 她们低垂着头,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一眼,因为陛下的脸色比这寒气更为瘆人、可怕。 只是,当两个侍女强忍着蚀骨的寒意来到舒窈的面前,在扶上她冰块一般的身体时,直接将二人冻得僵在了原地。 瞬间,二人面色苍白,浑身竟都挂了一层寒霜。 “下去!”宫昀傲这才想到,连他一个内力雄厚的人都被这冰冷激得有些受不住,何况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内力修为的女人。 二人一听,如蒙大赦,她们颤抖着,紧抱着身体,一点一点向外挪去。 宫昀傲顾及不了那么多,他目不斜视地一件件脱掉舒窈的衣裙,就连贴身的肚兜也没有放过,此时,他的脸分外的红晕。 但,手上脱衣服的动作却没有停…… 他冷峭的凤眸微微一滞,眼底分明浮现了一丝炙热…… 面前的女人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身段窈窕玲珑,曲线起伏。 精致的锁骨往下拥雪成峰,纤细的腰肢往后玉润珠圆,夺人心目。 面对如此美丽的身体,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要说没有杂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克制如他,现在,他只想争分夺秒地将心爱的女人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此时的宫昀傲只是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并且吩咐了门外的侍女要每隔一盏茶的工夫就要进来倒一次热水。 然后,他抱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径直迈进浴池…… 浴池内,雾气氤氲、热气滚滚。 蚀骨的寒意侵蚀着舒窈的四肢百骸,就连眉毛都结了一层冰霜。 随即,宫昀傲坐在了舒窈的身后,他一心想救舒窈,脑海一丝杂念也没有。 接着,宫昀傲的大手慢慢凝聚内力,然后轻轻地覆上了舒窈的背心。 一时间,强大的内力暖流一股股袭来,令舒窈感觉一阵暖意。 宫昀傲眉头紧锁,舒窈美眸紧紧地阖着,青紫的唇无法言语,她冷得直打战,直到宫昀傲催动内力,以体温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