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昀傲听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疼痛难忍,“好,三哥答应你。” 自古弱之胜强,柔之克刚,天下铮铮铁骨男儿,即便掌可做剑,劈山断石,身做盾防,抵御万重狂浪,可一旦面对心爱的女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卸下所有,一颗心变得柔软。 宫昀傲终是褪去杀气,紧扣着怀里的女人,并藏起浑身的戾气以防伤到她。 他温柔的目光看向怀里的女人,低沉道:“窈窈别怕,三哥现在就带你回去,从魔域谷取回来的神草,一定能解你身上的毒。” 舒窈安心地上轻点了点头,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冻得发红的小手瞬间松开了他的衣领,刚才,她费了好大的心神劝住两人,现在,心里无挂碍,又晕了过去。 “窈窈?!” “丫头?”北冥夜急红眼,心痛的快要裂开,牙关咬得极紧。 舒窈的回答,虽没有多大意外,可是,却令他心痛难当。 他如何不知丫头的心在何处?只是,在他的心里与深情的目光里,仍抱有期待与奢望,希望丫头选的是他。 他不甘心也放不下,所以,他在赌丫头的选择。 宫昀傲冷眸逼向北冥夜,寒声说道:“听到了吗?窈窈是要和孤回去,若是再敢强行阻拦,休怪孤对你痛下杀手。” “宫昀傲,你别得意,我之所以放手,是不想耽误丫头的救命时间,你真以为我幽冥府怕你不成?” 危急关头,他多耽搁一会,丫头就痛上一分,那么,她的命就危险一分,现在,他们是在与时间赛跑啊! 若不是这样,他定会不管不顾,哪怕毁天灭地也要将丫头抢过来。 但是,此刻,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再做无谓的争抢,那只会耽误丫头的救命时间。 所以,为了丫头,他只能忍痛放手。 宫昀傲气势不减,目光含煞地看着北冥夜从辛壁的手中接过乾坤回旋刀。 然后,他恋恋不舍地看向宫昀傲怀里的女人气若游离,紧握的双拳骨节绞得泛白。 “丫头的乾坤回旋刀,已经淬炼成神兵,丫头会高兴的。” 宫昀傲并未领情,而是眼神示意寄风,寄风会意,上前一步,接过手中的乾坤回旋刀,旋即,宫昀傲脚下生风,如履平地,转身消失在眼前…… 因为宫昀傲急着下山,他竟将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用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山下飞去…… 即便怀里抱着舒窈,他的身形仍然轻巧、如休迅飞凫、飘忽若神,没多一会工夫就来到山脚下。 山脚下,数十个官兵列队等候,且早已为他准备了一匹汗血宝马。 旋即,宫昀傲飞身而上,山下的风并不小,他紧搂着舒窈,又将身后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旋即,驾起汗血宝马疾驰而去。 宫昀傲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原本三天才能到的路程,硬是压缩在了一天的时间里赶回到了京城。 这一路,宫昀傲不知疲惫,每隔几个时辰便以浑厚的内力为舒窈灌输真气,只为了毒素不会蔓延,坚持到回皇宫。 “窈窈,我们到家了。”宫昀傲翻身下马,一路以轻功加持,速度之快,在经过一众太监与宫女的时候,掀起阵阵冷风,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惊得他们目瞪口呆,背脊一寒。 忽地,皇宫的上方,传来一道男人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 “去传赵院首和梁璟焕前来孤的寝宫。”话音落,一道颀长的身影便落在了乾承宫的寝殿门口。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陛下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奄奄一息的女人。 再仔细一看,他怀里的女人竟是落跑的皇妃,舒窈! “快,快去传太医院的赵院首和梁璟焕过来。”宫昀傲朝着门外的侍从扔下一句话,然后,怀抱着舒窈直奔内室而去。 这时,闻讯赶来的子陌也出现在宫昀傲的面前,他刚想说话,便听到宫昀傲头也没回地吩咐道:“子陌,去,将冰灵焰草和枯血幽草取来。” 宫昀傲的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舒窈,他眉宇焦灼,眼底尽是担忧之色。 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幽怨地道:“窈窈,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那是剧毒……为何还要救我?你知不知道,三哥不能没有你……你是想三哥永远活在内疚与自责中吗?” 这时,太医院的赵院首慌忙地赶了过来,见到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宫昀傲,先是一愣,然后便忙着下跪。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竟然也有狼狈的一面。 宫昀傲见状,先一步制止了他,然后,语带不耐地道:“这个时候就不要拘礼了,赶紧过来看看…” “是是是!”赵院首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走到床前,那只苍老的手马上覆上了舒窈白皙的手腕,然后,认真地把起脉来。 其间,梁璟焕听到传唤也赶了过来,宫昀傲见到他,也不顾君臣之礼,急忙拉住他道:“梁爱卿,你不是看过异物志吗?那两位神草到底能不能解窈窈身上的剧毒?” 梁璟焕一听,原是一头雾水的他,在看到床上气若游离的舒窈,顿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急忙道: “异物志有提过一句,冰灵焰草不仅能碎骨断筋,还能重造根基,再加上枯血幽草,即便是中了最厉害的谪仙,也能将谪仙排出体外。” 宫昀傲听罢,激动得眼中燃起希望,“既然如此,你赶快教教赵院首该如何用?” “是,微臣遵命。”梁璟焕一脸凝重。 这时,赵院首也把完了脉,转过身,他一脸凝重之色,怀揣着紧张又忐忑,道:“陛下,娘娘的五脏六腑被内力所伤,许多经脉堵塞不通,损坏非常严重,而且,娘娘身中剧毒……” “陛下,这毒非常棘手,乃是百毒之王,怕是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