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从来没有见过北冥夜有如此狂怒的一面,这样的他,令她有点儿暗惊。 就她了解到的一些事实,自若烟十岁起便跟着北冥夜,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所以,北冥夜对她向来比对别人要宽容几分,否则也不会养成若烟这种嚣张又高傲的性格。 但,现在是个神马情况?令他对忠心的属下竟然起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难道,是因为她?哼!这更不可能,怕不是在她的面前做戏吧! 若烟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手撑地,勉强地坐了起来,她一手指着舒窈,狠狠地道: “主子,若烟的命早在八年前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取都可以,但是,这一次,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你只杀我而不杀她,我不服,我不服!” 炎烈一听,眉头紧蹙,她这是要干嘛?仗着尊主对她有所不同就敢对尊主这般叫板? 北冥夜冷眼一扫,一脸漠然,他不耐地开口:“烈,带她回去。” “是。”炎烈领命,扶起地上的若烟,生怕她再说出不敬之词,忙在她耳边小声道:“若烟,这个时候不要在激怒主子,我们来日方长。” “那个女人在尊主的心里是有分量的,你别在忤逆尊主了!” 若烟明白,炎烈是怕她再次得罪尊主而小命不保,她沉了沉气,望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北冥夜,心中一片凄然。 此时,辛壁对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女佣便将雅芙也扶了出去。 人都走了,一屋寂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北冥夜负手在身后,交握的双拳紧了又紧,舒窈并没有理他,而是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终于安静了,经刚才这么一闹,让她废掉不少心神。 北冥夜缓步走来,坐在床边上,见她额头残留的血渍,忍不住问道:“疼吗?”说完,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 舒窈疼的“嘶”的一声,吓退了他的大手,“本尊带了伤药,敷上药很快就会好,也不会留疤痕。” 话落,他从腰间掏出一小瓷瓶药,轻轻地扭开,瞬间,一阵清香扑鼻。 舒窈睁开眼睛,一双淡如琉璃的眸子微微地眯着,像是一种审视、又像是一种怅恨。 她冷凝的开口:“你又耍什么花样?怎么?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抱歉,我不是孩子,也不会对你感激涕零。”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难得的,北冥夜竟对着她解释起来。 “本尊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那一掌是为了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你若生气我也无法。” 舒窈不屑于他的解释,他以为,来上个药、解释一番、打退了欺负她的人,她就会对他感恩戴德,感动的稀里哗啦? 做梦! 舒窈定定地看着他,却看不到他眼底隐藏的深沉算计,大手再次朝她额头上的伤口而来,舒窈毫不领情,她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北冥夜板正她的脑袋,说道:“别动,给你上药。” 舒窈的脸色渐渐变了颜色 。,好看的水湾眉也拧在了一起,美眸迸射出一道锋利的光,怒斥:“不要碰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滚开。” 舒窈满眼厌恶,不停地躲避着他的触碰,就这样,北冥夜的大手停在半空无从下手。 见她动个不停,没有了耐心的北冥夜倏然间点住了她的穴道。 “丫头,若是再动,本尊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说完,男人看了看女人玲珑的身段,坏坏一笑。 他的声音低沉浓郁,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也带着她无法反抗的压迫感。 “你个流氓!”舒窈气急,被点住穴道的她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流氓给你看?”北冥夜一手给她上药,另一只手轻轻一挑,便将她腰间上的蝴蝶结给打开了。 舒窈面色一惊,慌了心神,“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北冥夜轻浮的嘴角一挑,而后,性感、磁性的嗓音撩拨着她,让她越加紧张与害怕。 眼看衣裙被扯开,露出里面性感的白色肚兜,如牛乳一般的肌肤晃得北冥夜有些眩晕,精致的锁骨尽显她的好身材。 北冥夜倾身向前,唇角勾起一丝邪魅轻笑,窝在她颈间轻嗅几许,性感低沉的嗓音随着落在她耳边的吻,幽幽飘来,“美人含香,真叫人欲罢不能。” 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着浓郁的邪魅气息,任何被他盯上的少女都会化作手无寸铁的柔弱猎物。 这一刻,舒窈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冷冽的目光里闪动着两簇小火苗。 她怒不可遏地大吼:“你无耻!拿开你的脏手,你若是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 如此这般激烈,北冥夜倒不是怕了她,只是,北冥夜最终发现,他竟舍不得伤她。 北冥夜略微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低垂的眸子迎向她微红的眼睛,戏谑道:“小丫头,放心,我对死鱼不感兴趣。” 你大爷的! 调戏? 娘的! “滚!”舒窈美眸含恨,她是脑袋坏掉了吗,竟然对眼前如此危险的男人动过心。 北冥夜给她的额头上完药,然后缓缓起身,又在舒窈的身上随意地点了两下,舒窈身子一麻,穴道瞬间被解开了。 她靠在床头,微微喘息着,一双美眸瞪着消失在眼前的男人,舒窈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再有一个月就是凌晗静的大婚了,然而,越是临近大婚,凌晗静就越加的焦虑难安。 凌夫人为了能让女儿开开心的嫁人,特意安排凌晗静到姨妈家参加表妹的婚礼。 哪知,刚行到城郊,顾琰却在这个时突然出现在了凌晗静的轿撵前方。 小钏见状,忙撩起帘子,喊停了车夫